现在谢碉刚来上班,不可能倒回去,他完全可以去他住的地下室摸一摸底儿。
三叔轻车熟路,只花了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谢碉住的地下室门前。
他拿出一根铁丝,往门锁上捅,弄了三十秒左右,就把锁头打开了。
三叔淡定地推开门,这时有一个人走过来,三叔就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兄弟,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那人呵呵一笑,“我上夜班。”
三叔就说:“我刚下班回来,妈的,天天加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人笑着说:“兄弟,你还年轻,只要有钱赚,怕啥?熬个三五年,攒点钱自己去做点小生意就好。”
三叔就递了一根烟给他,二人抽着根烟,就这么在谢碉的房门前闲聊了起来,一根烟过后,那人就说要去上班了,不能再拖了,三叔就对他说了声再见,以后再聊。
整个过程,那人都没发现三叔有啥异常。
其实那人也觉得三叔面生,不过这地方的租客经常换,人口流动非常大,而且我三叔表现得如此淡定,根本就不像是小偷之类的人物,所以他也就没怀疑什么。
三叔送走那人之后,就进了屋子,把房门反锁。
摸黑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只见这里简陋无比。
一张硬板床,上面铺着一张竹席,一床棉被,一个枕头,吊着一帘蚊帐。
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打火机,一盘蚊香,一本书。
三叔翻了翻书,是一本关于经济类的书。
旁边有个柜子,三叔打开柜子一看,里面有三格。
一格放了很多书,全都是经济类的。
一格放着衣服,凌乱无章,胡乱塞着。
最后一格放着一个笔记本,一支笔。
三叔拿起那个笔记本翻了翻,结果发现上面全是关于经济学的知识笔记,他一点都看不懂。
心中不由惊讶,没想到谢碉还会看书,而且看的还是高端人才才懂的经济学。
他还记得,之前谢碉和他一起去新华书店买小说的时候,谢碉就对看书很藐视,说看书十秒钟就能让他睡着。
可却不曾想,这死胖子,嘴上虽然对书本嫌弃无比,背地里竟然偷偷摸摸地在家里研究起了经济学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三叔要找的东西。
他将笔记本放回原处,然后开始一本书一本书去找,找完放书的那一格柜子,再找塞满衣服的那一格柜子,结果找了个遍,都没找出什么线索来。
再去床上找,甚至将棉被的棉芯都取了出来,依旧没找到什么线索。
席子底下,床底下,也翻了一遍,也没线索。倒是在席子下面,找到了零零散散皱巴巴的几十块钱。
三叔还不死心,又将屋里的那张小桌子找了一遍,看桌子的缝隙里面,桌脚下面,是不是夹着小纸条之类的东西。
甚至就连天花板,也仔细观察了一遍。
却发现,依旧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转眼就到了凌晨一点多,三叔不由气馁。
看来这谢碉很谨慎,不会在窝里留下任何让人拿捏的把柄。
三叔本以为谢碉能够安然无恙留在广州,进入天河大厦做保安,肯定是得到了某些人的庇护,而且这个人肯定是有分量的人物,不然谢碉不可能到现在还屁事没有。
另外,他为什么会来天河大厦做保安,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若是能找出谢碉的后台,或者他来这边做保安的原因,又或者某些他的犯罪证据,三叔定能反手就搞他一把,以牙还牙,进行报复。
可惜现在,这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正为此而懊恼不已,这时候,一只蚊子叮了三叔手臂一口,三叔下意识拍了一下,然后就去拿起桌面那盒蚊香,想要点蚊香熏死这些可恶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