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广州灯火通明,广州骨科医院不远处,不断传来烟花炮竹的声音,外面夜空上,时不时绽放开璀璨的烟花,夜空下面的大街小巷,有小孩在追逐着,玩着火柴炮,或者小烟花,嘻嘻哈哈,笑声传遍周围一片楼房。
附近的房屋门店,大门上都贴上了红色的对联。
大年三十的晚上,早已一片喜庆,就连医院的广播,也是播放着欢快的新年歌。
三叔在外面买了一些烤鸭、烧鸡、烧鹅、鱼,然后让附近饭店的老板帮忙做好,再带到医院这边,和李爱英、林微音母女一起过年。
他还专门去买了对联,在病房门口贴上。
医院的护士不准用胶水贴对联,三叔就用胶带来贴。最迟年初二,就要将对联撕下来。
李爱英见三叔忙活着过年的事儿,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还专门向护士要了个红包袋,然后封了个红包给三叔。
三叔拿红包的时候,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然足足有二十张10元的,一共两百块,立即惊讶不已,连忙说道:
“阿姨,这使不得,您身上钱本来就不多,还封这么多红包给我,这样不太好,按照我们广东人的习俗,封个一两块意思一下,应个彩头就可以了。”
李爱英却说:“这怎么行,我们安徽那边,每年过年红包都是很大的,今年比较困难,身上没多少钱,这两百块钱,已经算是阿姨这么多年来送出去的最少的红包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三叔呵呵一笑,也不知道李爱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其实安徽那边的过年红包,确实比广东这边要大很多,李爱英身处的又是富豪家族,每年过年派发的红包,数额确实都大得可怕,一个红包,可能就是穷人家好几个月的收入。
李爱英将红包强塞给三叔,三叔不好意思不要,便收了下来。
两人在病房里头,陪着昏迷不醒的林微音。
临时摆放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然后便摆上三叔让外面餐馆做好的饭菜,有鱼有肉,颇为丰盛。
二人吃了晚饭,然后便是闲聊。
到了晚上十点,李爱英让三叔帮忙擦林微音的身子,三叔有些不好意思,说:“阿姨,这样不好吧。”
李爱阴却说:“有什么不好的?”
“趁着你过年放假这几天,微音让你来照顾,我休息一会儿也好,这些天真是累坏我了,所以,我现在得教会你怎样擦洗她的身子。”
“这人的身子,必须保持干净,不然容易生病。特别是在你们广东这边,空气比较潮湿,就现在大过年的,还时不时下冷雨。”
三叔不好意思再拒绝,便跟在李爱英身后,学习着怎样照顾林微音。
李爱英带着个水桶,去外面装热水,装了三分之一的热水,便说:“这水不能太热,微音的皮肤太嫩,水太热的话可能会烫到她,所以要加冷水。”
然后回到病房,在厕所里面,打开水龙头,加了大半桶冷水,用手试了试温度,说:“水温大概是这个温度,你用手摸摸,要记住这个温度,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三叔用手去试了试,比他平时洗澡的热水温度还要低一些,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李爱英提着水桶出来,来到林微音病床前,又说:“要从上往下擦,头发可能会出油,所以隔三天也要擦一次,但是不能弄得太湿,用毛巾沾了温水,尽量拧干,再擦。”
“你来摸摸她头发,现在就有油了。”
三叔过去摸了摸,看着林微音安详的模样,心中有些紧张。
三叔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林微音。以前他接触过不少女人,可林微音在他心中,终究不是别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李爱英用毛巾沾了温水,然后拧干,帮林微音擦了头发,然后将毛巾放水桶里面洗一遍,再拧干,擦脸,说:“擦脸的毛巾不用拧太干,但也不能太湿。”
“擦完脸之后,是脖子和身体。”
李爱英回头看向三叔,说:“你去把房门关山。”
三叔连忙跑去,把房门关山,反锁。
李爱英熟练地将林微音的被子掀开,然后解开衣服扣子,开始擦身体。
林微音的身体,就像是一副静态的画,一副优美无比的风景画,这一幅画本该完美无瑕,不过现在却出现了一些小瑕疵。
不过,即使她的肚子上有七个被刘存义捅出来的口子,以及两条触目惊心的手术刀口,却依旧不能遮掩她的美丽。
李爱英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一边说:“伤口不能擦,不过要小心翼翼擦一下伤口周边,另外,擦完之后,最好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擦一遍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