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牧之只得坐直身体对着她,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子,“你坐下就能看到了。”白越猛得后退一步,背后抵在屏风上,有点尴尬……“这不太好吧,我坐在外面就行了,只是看个信而已就不用坐在床上了,而且你还在旁边,虽然你是个男的……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我记得,你们贵族在成婚之前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是娶不到贵女的。”白越刚要转身出去。没有想到她的手却突然被人捏住,一回头,桃牧之俊雅的脸竟然近到咫尺,他急切的表情又羞又涩,“不要走,不要走……白姐姐。”他抓着她的手指紧紧握在掌心,仿佛要把她给捏碎了。白越呆了一下,一瞬间就跟他心意想通,感觉到他喷涌而出的浓厚爱意,指尖传来的他不安又微微的颤抖。这样的感觉让白越心里一软,“别,别这样……桃公子,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不等她说完,他的手一下揽了过来拥住白越的纤腰,把她紧紧的贴到自己的胸口上。猛然,白越一阵头晕目眩,身上竟没有半丝力气挂到他胸口上,没有力气也就算了,她内心深处竟然一丝情动。桃牧之身上传来一丝男性干净却带着香甜的气息。一个男人竟在散着甜香之气,这是怎么个奇特的感觉。白越不讨厌,但同样也不会很喜欢,因为她被桃牧之打横抱了起来正快步向床走去,接着,她的身体就被放入柔软的棉被里。这被子也是红彤彤的,如同一床喜被。她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这是要做什么?看着她有些吃惊到迷离的模样,这张脸比二年前有着天壤之别的惊人美貌,桃牧之无法自拔的低头吻住她。细细磨蹭着她的香气。他的眼珠已经变成深深的漆黑,手指在她身上温柔的抚摸,接着抚摸到她的脸蛋上,细细摩擦着。“你要看的信就是我……我……我会让你好好的看,仔细的看看这信上写着什么,白越,白姐姐,我,我爱你!!……”白越看着他身上的红衣落了下来,她想跳起来,可脑子在也无法保持冷静软了身。……那酒果然……紧紧着门的屋子里荡漾着春情无尽的暖意,炉子上的酒壶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炭火被烧得发出轻轻的啪嗤声。晕迷在墙角的那只小巧白猫终于醒了过来。它甩着摇晃的四肢跌跌撞撞的向那间屋子走去,到了窗户边,却听到不应该听的声音,脸上的胡子急速的颤抖跟不爽,脚下一软又晕死了过去。天色黑了下来。已经清醒过来的白越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入手的是柔然的锦被,而靠在自己颈边轻轻呼吸着的是桃牧之,他的肌肤丝滑如绸缎紧贴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横过来抱着她的腰。白越呆了片刻,她很想生气,却又不知为何竟然生不起气来。一转头就看到烛光下他安稳俊美的半边脸,精致的五官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天资之子,这样一个男人深爱着自己。虽然她不同意他做这样的事,可她也不会太讨厌。她何常对这样优秀的男人不会心动。但如果强迫她…她就不太高兴了,这种事也要完完整整的轻松又有爱的情况下发生才对吧。他……太过份了。窗户外传来呜喵的猫叫声,凄厉又尖锐,一下把白越给惊得完全清醒过来了。白越一把坐起,旁边的桃牧之发出无意识的疲惫轻吟,光洁的手臂也无力的软滑了下去。白越的脸色沉了下来,定了定神起身跳下床,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中找出自己的来快点穿上,这个时间回去,妈呀……要死了。推开窗户,天已经黑了,他们在屋子里花了一天的时间吗,那何太文竟然一点也没怀疑的进来看看?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了,看来是真做过布置。她叹了口气,两年了没有任何音信,却突然就在这大过年的时间,竟然不管不顾跑了过来搞这事?他到底在发什么疯?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床上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颤颤的低叫。“……白姐姐!!”他那细白的皮肉在冷风抖了下,拉紧被子,“好冷……白姐姐,你不多睡一会,过来在睡一会吧。”白越怔了怔,这男人做了这样的事,却像没事人一样问她多睡一会?他就不会羞愧吗,不会感觉有罪恶吗?感觉自己可以随便跟他在一起?她心里不爽又恼火的这么想着,桃牧之却在她深幽问责的目光,竟然像个女孩一样涨得脸通红,整个人窝进了被子里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