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这样被他算计了?
“我明白了,你不用回答,回家去罢。”难得露出两分疾言厉色,谢绍宁皱着眉头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良久之后,却又叹出一口气。
局势
因大战刚息,为节省国库,皇帝没有操办除夕夜宴,让群臣自己在家团聚。
于是萧玦令岑文于德馨殿,好好办一场家宴。
家宴后烟花在殿外一字排开,孪生兄弟两为谁回家陪伴父母,谁留在靖王府而产生分歧。
“你回家去,我要在这里,陪伴……”岑文故意顿了顿,眼神掠过幼薇,笑容加深了些,“王爷和王妃。”
幼薇被看了个脸红,萧玦一脸嫌弃,沈姝则看看萧玦,又看看岑文,思索起来:这道貌岸然的模样,也不知是谁传染的谁。
岑敬难得辩驳道,“我让着你而已。”
抛下这纠纷的几人,萧玦牵沈姝到一边,挥手示意仆从点燃引线。
一朵朵烟花冲上天幕,炸开姹紫嫣红,照亮每一张喜悦的脸。
萧玦帮沈姝捂住耳朵,又在震耳欲聋的罅隙里笑道,“我从前,从不敢奢望这样的日子。”
沈姝拉着他的衣袖,笑弯了眉眼,“以后年年岁岁,都会如此美满。”
除夕过后便是拜年,处理各家的年礼,一切有岑文,倒也无须沈姝操心。
初二这日,折柳回来,带了些农家特产,沈姝欣喜收下。
静思阁内,一番拜年之后,折柳小脸带愁,跪在地上,忐忑与萧玦道,“王爷,您交代奴婢的差事,奴婢好像办砸了……
沈姝坐在罗汉榻上,见她快哭了,疑惑而心疼,伸手拉她,“怎么办砸了?地上凉,先起来。”
王爷威严甚重,折柳不敢起来,偷偷看坐在另一边的萧玦。
萧玦手里拿着个绷子,绷子裹紧一片深黛色的布帛,上面描着富贵牡丹的花样——那是沈姝答应绣给他的香囊。
萧玦慢条斯理摩挲着,那才绣了一片花瓣的富贵牡丹,姿态闲散,表情含笑,“如何办砸了?”
折柳可怜兮兮道,“少爷他……”
察觉萧玦挑眉,眼露警告,折柳连忙改口,“谢大人他……如王爷所料,奴婢归家后便遇到谢大人来询问奴婢,关于王爷身体,和西北之行的事情。奴婢按照王爷的吩咐,据实已告。最后谢大人忽然问奴婢,如此坦白,是出自主仆之情,还是别的什么,奴婢……奴婢没答上来,然后少爷……谢大人便怒气冲冲地走了……他是不是看穿了我们故意?”
“这不算办砸,”萧玦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哂笑道,“看穿了更好,他会愈加忌惮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