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心有余悸,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傅庭礼微微含颌,正准备离开,又听姜虞道:“傅叔叔,问你件事。”傅庭礼顿了顿,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姜虞小声问:“你刚刚……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傅庭礼默了默,没有回答。见他沉默,姜虞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傅庭礼面无表情道:“你应该庆幸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话是这么说。”姜虞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自然是庆幸当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一想到自己刚刚都已经不要脸到那个地步了,竟然还有男人能招架住?是她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了吗?姜虞极其挫败:“我不信是我的魅力有问题。一定是你,你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缺陷……?”“……”傅庭礼冷淡地睨她一眼,“姜小姐,自重。”姜虞:“……”从房间出来,傅庭礼去二层的露台点了根烟。他没告诉姜虞,那个时候,他比她还想要。不是不想,是不能。-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在地板上,窗外小鸟的啁啾声混着走廊里的吵闹声传进屋内。崔宛姝不耐地睁开一只眼,发现天已经亮了。思绪逐渐回拢,她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挣扎地坐起身。果然,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和满地狼藉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的风光旖旎。她没有告诉傅嘉远,实际上她在他那杯酒中也偷偷下了药。昨晚她本想上来看下姜虞和傅嘉远的“盛况”,却不想姜虞根本不在屋中。傅嘉远药劲上来,根本不管来的人到底是谁,直接把她拖进了屋中。崔宛姝本身就有些醉,再加上男人太会撩拨,半推半就中便和他上了床。崔宛姝揉了揉几欲炸裂的太阳穴,身旁的傅嘉远也醒了。他昨晚直接断了片,看到崔宛姝,不由得睁大眼:“你——”崔宛姝瞪他一眼:“闭嘴。你当我想跟你。”傅嘉远睡过多少女人她不清楚,但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傅嘉远嫌恶地撇了下嘴,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两人说好了就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崔宛姝抚了抚额,气得骂了句脏话。她怎么就给忘了!为了坐实傅嘉远和姜虞的事,昨晚特意嘱咐朋友今早叫祁梦和其他人过来,就说昨晚姜虞喝多了,敲门一直没人回应,怕她出事,让祁梦给开门看看情况。没想到害人终害己,被看的不是姜虞,竟然是自己!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傅嘉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讶地吼了一句:“你们在这做什么?滚出去!”崔宛姝的那群朋友也没想到在屋里的是她而不是姜虞,愣在原地。崔宛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她穿好衣服,一副被强迫的无辜模样朝傅嘉远吼道:“我不想再见到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冲出房门,跑走了。这会儿人群里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纷纷窃窃私语。祁梦见屋里的傅嘉远不为所动,连忙道:“你还不去追?”傅嘉远也很懵逼,一瞬间开始质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用了强的。但他并没有去追崔宛姝,而是不耐地朝众人挥挥手:“滚滚滚,有什么可看的,都给老子滚!”等人群渐渐散开,他才看到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姜虞,正歪着头,似笑而非地望着他。傅嘉远一怔,敛了那副不耐的表情,慌忙朝姜虞走过去,和她解释:“小虞,我……”他急着去拉姜虞的胳膊,却见姜虞向后一躲,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轻轻把她带到怀里,像是宣誓主权般,笑着道:“嘉远,对你小婶动手动脚是不是不太好?”傅嘉远彻底愣在原地。他没想到,站在姜虞旁边的男人会是傅庭礼。傅嘉远一瞬间明白过来,当初傅庭礼为什么让他不要再纠缠姜虞。压根就不是什么长辈的忠告,而是同样作为一个男人对他的警告。他完全没有想过傅庭礼会和他抢姜虞!傅庭礼敛眸,轻轻睨着他,眸中带着往日那般令他敬畏的压迫感。有压迫感,也有胜利者的藐视。傅嘉远也不顾什么长幼尊卑了,愤怒地揪住傅庭礼的衣领:“傅庭礼——!你怎么敢——”傅庭礼气定神闲地拂开傅嘉远的手,唇边镌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嘉远,那不是要感谢你和崔小姐做的好事?”不是炫耀,是威胁。傅庭礼神色平淡地望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他和崔宛姝昨晚做的一切自己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