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举措下来,秦琼,程咬金,罗成皆被放假了,裴元庆和王伯当顶上。
虹霓关首战,裴元庆手持双锤,城下叫阵。
擂鼓震天,新文礼身披暗色的盔铠甲胄,手持铁方槊,自两侧守军中而出。
新文礼定睛一瞧来人,对方乃一员小将,十七八岁的光景,浓眉大眼的,直鼻阔口,目若朗星,甚是精神,新文礼忍不住开口问道:“来者可是西魏的护国大将军罗成?”
也不怪新文礼会认错,他只知道破虎牢关,杀尚师徒的乃是西魏的护国大将军罗成,并不知道李密携众将都来了。又听闻罗成此人不过十七八岁,容貌甚是俊俏,眼下裴元庆年纪相当,虽说长相不如罗成精致,但也算是相貌堂堂。
裴元庆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好不容易出来打个头阵,还被人认错,当下就喊了回去:“我乃西魏前部正印先锋官裴元庆。你可是虹霓关守将新文礼?”
新文礼一听不是罗成,心中不喜,敢情你西魏是瞧不上我,打虎牢关派出罗成,这会儿以为我虹霓关好打是不?派出个先锋官就想将我拿下?我且会你一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裴元庆本来心里就有气,这会儿见新文礼那眼神明显变了,变得轻视起来,更是恼羞成怒,大喊一声道:“你若放下兵器,速速举城投诚,姑且饶你一命,你若执意一战,那我必取你性命。”
新文礼大喝一声道:“看招——”手中的铁方槊便直直地往裴元庆的胸前刺去。
裴元庆四两拨千斤地挑开,转了下身,双锤夹住了新文礼的铁方槊。新文礼之所以被称为八马将,主要还是因为他力气惊人,可遇上裴元庆,这惊人的力气就不够看了。
论天下英雄,罗成的气力自是不用说的,能打得李元霸半点脾气没有;至于李元霸,那千斤重的镇殿石狮子,人能一手一个,举着健步如飞,可想这天生神力不是吹的,其次便是宇文成都,再来就得是裴元庆了。
饶是新文礼仗着力气,大败过众多战将,但遇到裴元庆,和他比力气,那也是白搭。
这不,裴元庆双锤夹住新文礼的铁方槊,后者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进不得,力气没裴元庆大;退,人裴元庆还不让你退了,双方就这么僵持上了。
裴元庆当即就冷笑了一声:“新文礼,你裴小爷的武功如何啊?”随即,大喊一声,“开——”
新文礼的兵器倒是被抽回来了,但紧接而至的是裴元庆的双锤。新文礼急忙拉兵器去挡,哐的一声巨响,兵器交接,新文礼额头上汗珠连连,双手都在打颤,心道这裴元庆果然厉害。
裴元庆再一逼近,新文礼赶紧后退。恰此时,虹霓关上响起了鸣金收兵的擂鼓声,新文礼往城墙上瞧去,只见一身着红衣,身披银色盔甲的少女站在城墙上遥遥相望,新文礼一咬牙,赶紧勒马一路奔回了城门里。
裴元庆暗恨这新文礼跑的太快,要不然,必能取其首级,心中暗下决心,下回非得速战速决,将人拿下,并一举拿下虹霓关,也好让罗成等人瞧瞧。
且说新文礼狼狈地逃回城里,一容貌秀丽的女子赶紧跑了上前,上下打量,无比关心道:“哥哥,可有伤着哪里?”此人名叫新月娥,乃新文礼的亲妹,也正是方才在城墙上观望的红衣女子,也是她命人赶紧鸣金收兵的,抢回了新文礼一条命。
新文礼垂头丧气道:“原本以为罗成是你我守城最大的阻碍,没曾想一个小小的裴元庆就将我打败,首战便失利,哥哥已经是脸面全无……”
新月娥好言相劝:“哥哥,我看那裴元庆也不过如此,虽然武艺高超,但冲动鲁莽,匹夫之勇,我倒有办法对付他。”
新文礼眼前一亮:“哦?妹子有何妙计?”
新月娥莞尔一笑,道:“哥哥附耳过来。”
听得新文礼连连点头,不断称赞。
不怪新文礼如此看得起自家妹子,这新月娥可不是普通人,别看这虹霓关的总兵是新文礼,但新文礼有武无文,城内大小事务皆是妹子在打理。不仅如此,新月娥还聪明好学,自小习得武艺,刀法精湛不说,暗器更是一流,让人防不胜防,实乃文武双全,女中豪杰,比之男子还要更胜一筹。
接连几日,虹霓关的守将都挂着挂着免战牌,任凭瓦岗寨众将叫阵都不应。
直到一切部署好了,新月娥才命人撤去免战牌,亲自挂帅,亮队迎敌。
瓦岗寨的士兵一瞧这免战牌给撤了,赶紧回营帐报告,裴元庆的笑就僵在脸上了,他方才还在跟众人吹嘘说新文礼受他那两锤子不轻,必是受了内伤,才挂了免战牌,这会儿不过三日,怎么就好了?裴元庆不信,整装待发就要出去迎战,结果出去一看,愣住了——
只见对方叫阵的乃是一名女将,此女将坐在马上,仍然可见其身材修长,体态优美,定睛一看面容,还十分秀气。一双美目,深邃沉静,不怒而威。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让裴元庆打起精神来看待,裴元庆嗤笑了一声道:“难不成这虹霓关没有别的将领了,竟然要个小娘们来打仗了。”
倒是徐茂公立于一旁,斟酌道:“咱们南征北战的,还没遇到过女将。”
裴元庆当即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就说我那两锤子,新文礼怎么可能还能迎战,这下竟然连个小娘们都派出来了……小爷我可不欺负女人,我这一锤子下去,还不得把人砸成肉酱啊?算啦算啦,我就发发慈悲,这人啊,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