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军向柯震山使了个眼色,柯震山只能苦逼地拦下段晴。其实他也很想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痛揍一顿,可惜现在不行,要动手至少也得等到彦斌醒来之后。
段晴这么冲动,也只是一时受了大刺激,等她在柯震山劝说下冷静下来,当即知道这么做明显不合适。外面有不少警卫在,屋内又有公公坐镇,她不能大吼大叫发泄,小儿子的问题已经够麻烦,她这个当妈的不能再火上浇油。只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被一个男人如此明目张胆非礼,她也做不到,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只能眼不见为净。
苏立航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他没有做得太过分,不管他跟柯彦斌最后怎么样,他都不会将柯彦斌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目光下,即便是柯彦斌的亲人也不行。
苏立航俯身,将手伸进柯彦斌病号服下摆,结实不带一丝赘肉的腹肌摸着带给他别样的感受,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及至最后,下面开始抬头。
☆、
苏立航如触电般收回手,低垂着头,眼睑微合,敛去眼底悄然升起的情~欲。都是男人,这种事情再明白不过,他对眼前这人有,不知为何,得出这个结论后,苏立航松了一口气。
血歌的出现,让一切都无所遁形,这样也好,可以避免出现最糟糕那种情况。苏立航深呼吸几次,慢慢平复被挑起的情~欲,待到身体彻底平静下来,他为柯彦斌掖好被子,又坐回椅子上,静候柯彦斌醒来。
血歌对苏立航的影响没有柯彦斌那么大,苏立航倒是好,撩完人便不管,不到半个小时,柯彦斌身体被挑起的不能完全消退,他一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难堪的境地。
柯彦斌注射镇定剂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压制那无法自行发泄消除汹涌而来的情~欲,他一个人就够难受,现在身边有一个契合度相当高的契合者,这就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要不是镇定剂效果还没有散干净,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柯彦斌艰难地开口,嗓音暗哑:“苏立航,你怎么在这?”
“柯老通知我你这边出了严重状况。”苏立航三言两语将事情始末说清,之后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柯彦斌,“我同意柯老的安排,你呢,没有勉强?”
一听到这话,柯彦斌眼底泛起红意,不是哭泣的前奏,而是情~欲翻涌,身体本就被撩拨得过于亢奋,再有苏立航的话语推波助澜,柯彦斌整个身体都微微发颤,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毕露,这才没有直接扑上去。这里是医院,他丢不起这个脸,忍了又忍,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去我那公寓。”
“好。”苏立航手脚利索地为柯彦斌穿戴齐整,扶他坐到搁在一边的轮椅上,推着他就出门。
警卫不但没有阻拦,还一路将人护送到停车场,看着两人进入飞车才告辞离去。
监控室。
“爸!”段晴面红耳赤,很想上前把苏立航拦下来,最终却只化为这么一声。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彦斌终究要经历这么一回,和苏立航凑一对,总比家里进个交易对象要好。”
柯建军这话一落,监控室内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沉重。
这点段晴和柯震山都清楚,但要他们接受却很难,尤其此事还是在他们亲手促成的情况下,心里更加煎熬,理智和情感剥离,双方征战不休,谁也占不了上风,但只要一想起刚才的情形,那种无力感便蔓延全身。
柯彦斌此刻情况不大好,全身被绯色染满,仿佛一只蒸熟的虾子,澎湃的侵蚀大脑,想要保持清明都有莫大难度,身体更是不由自主朝驾驶座方向靠拢,费尽全副心神,才没扑上去,随着镇定剂效力慢慢减退,越发难以自抑。
以往二十几年,柯彦斌虽然生活随心所欲,却是一个比较自律的人,这种濒临失控的场面在中血歌之前,他从未曾体会过,之前几次还好,或许是因为附近没有契合者存在,发作没有这么凶猛,这一回……
柯彦斌睁开有些迷离的眼,不用找,便自动聚焦在苏立航身上。他心里发狠,让他找到背后主使之人,他定要他好看,不让那人亲自感受一番类似折磨,不算完。
飞车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到地方,苏立航一刻不耽搁,将柯彦斌放入轮椅走电梯进入柯彦斌公寓。
一到床上,柯彦斌再按捺不住,一把扑倒苏立航,三两下便将他身上衣服撕碎。
苏立航有些怔然,这跟平常的柯彦斌实在是差距太大,他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不再客气,帮着柯彦斌把他那身碍事的衣物撤去,两人很快便滚成一团,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柯彦斌眼里尽是急切,手上劲道十足,完全不知收敛,苏立航不得不也跟着加大力度,他可一点都不想处于下风。
这是一场力量和激情的碰撞。
苏立航就算没有跟女性有过真枪实弹的演习,也知道男女间正常情~事绝非这样,就算同样中了血歌的那些女性,恐怕也做不到这等疯狂的程度。
苏立航平和表象下的暴力因子完全被挑起,不知哪来的力量,硬是将经过两年多正规军事训练的柯彦斌给掀翻,整个人趴在柯彦斌身上气喘吁吁,双手双脚齐上压制对方,才让柯彦斌稍微老实点。
这算什么事?苏立航看着像是经过一场世纪大战凌乱不堪的床铺,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在做~爱,还是在打架?疯了,不光柯彦斌,连他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