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眠看着,喉结滚动。
如果……如果塞进后面会怎样。
想法一冒出头,就被信眠付之行动了。
他把人手臂一拉,背对着他,再往前一推。
祁舟顺着力趴到了床上。
“我靠,你干嘛!”
他要挣扎着爬起来,被信眠一个膝盖顶回去了。
床单湿了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冰块融化的水。
祁舟趴在床上,有点想死。
“信总,我明儿要是感冒,你难逃此咎。”
信眠才不会让他感冒,给他泡了杯热的,又放了热水洗了热水澡。
好不容易忙完,躺床上一看手机,已经凌晨。
“快睡吧,别玩手机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信眠从他手里抢过手机然后息屏,特地强调,“满课。”
祁舟:“欸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啊!”
要说信眠这人,以前对祁舟那就是无私奉献。
后来在生意场上待久了,人就变得小心眼。
不能得罪,得罪的下场总是五花八门。
像昨晚塞冰块到裤衩子里这件事,祁舟欠考虑了,所以现在浑身酸痛外加腿伤以及没休息好,他都只能暗自咬后槽牙。
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祁舟早上起来赌气不吃信眠做的爱心早餐。
还不要他送,身残志坚跨上自行车离开了。
走时一阵风,一阵风吹僵了脸跟手。
身后不远不近跟了一辆车,车上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祁舟扭头瞥了一眼,蹬的更卖力了,企图拉开距离。
信眠明显感觉到了,一脚油门跟他并齐。
副驾的车窗被摇下,信眠说:“老北风吃饱了没?吃饱了就上车。”
祁舟恶狠狠瞪他一眼,继续哼哧哼哧踩脚踏板。
小腿上的伤还是挺影响发挥的,为了避免拉扯到,他会可以只用一只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