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撒落了一地,玫红的花瓣掉落在白色的雪地上,给刚才发生的一切留下了证据。
婚戒礼盒陷进雪里,被嘈杂的脚步踩的不见了踪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孙寻来不及思考这一切。
再醒来,他被惊了一跳,喘着粗气打量四周,是在一栋烂尾楼里,四周很空旷,以他为中心往外几十平的地方只有一些碎砖头,断木枝。
绑票的人不在,也没封他的嘴。
好像并不担心他逃跑或者大声呼救。
木椅没有被固定,但孙寻的手脚都被绑的很紧,挣扎一会儿就被绳子勒出了红印。
确定没有危险后,他调整着呼吸。
试着喊:“有人在吗?”
这特么跟串门似的。
孙寻把自己逗笑了。
头靠上椅背,头顶是斑驳的水泥墙,还有一块儿没封,支棱了好多根生锈的钢筋。
他试着身体弓起,脚掌踩实,一点一点往那个还没修好的破烂楼梯挪,去上面一层楼。
还没挪出去一米,他就已经出了身大汗。
汗水顺着脸流到额头上,再滴落。
不知道挪了多久,腰酸脑袋涨的,没坚持住,侧倒在地上了。
任命吧,省点力气。
四周很安静,什么声儿都没有。
孙寻看着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西装心里既害怕又委屈。
眼泪掉了下来。
“晏礼,快来救我。”
这个姿势远没有坐着舒服,手反在椅背后面绑在,整个身体都压在上面,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在发胀。
就不应该想着去楼上,找钢筋磨绳子,这个死法比坐着饿死渴死还要憋屈。
“晏礼…呜呜呜……”
他哭了好久,哭到没有眼泪了还在哽咽。
昏睡过去之前,他看到一双马丁靴踩进了视野范围,那人蹲下了,往他嘴里倒了水。
他看不清模样,那人太高了,他现在的视野看不见。
来不及吞咽水,孙寻就昏睡过去了。
他被重新扶起,拖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那人离开前还贴心的找了枯树枝给他升起了一堆火。
孙寻脸颊发烫,在冬天里被烤醒了。
惊醒后,四周依旧空无一人。
但是这明显是有人在的。
他大喊:“有没有人?你在的吧,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的,你要多少都可以。”
没人回应。
孙寻不死心,“喂!大哥!……那你出来,我们聊聊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