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毅一声不吭的把脸深深的埋在韩悦的脖子里,只是抱住男孩儿的手越来越用力,很快,韩悦就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湿润。
韩悦微微的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着抚摸男人头发和脖子的动作,不断的重复着安慰他的话,耐心的等着周博浩恢复平静。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一定吓坏了吧。”周博浩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瞎说什么呢。”韩悦咬了咬他的耳朵,虽然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周博毅自己也是男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需要男人庇护的小女人,不过他同时也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保护自己爱的人同样也是一种本能和天性,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安慰道,“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算账也要找韩思辉和韩思梦。况且,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丧心病狂,根本避免不了。”
周博毅摇了摇头,撑起上半身,从上方深深的望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抚摸着男孩儿的脸,半晌才道:“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
韩悦抱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拉下来,交换了一个深入而且缠绵悱恻的吻,而等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开始气息不稳,而且身体某处都同时开始充血。
周博毅恋恋不舍的摸着韩悦的腰,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听大哥说你早上就吃了两口,现在一定饿坏了吧,厨房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咱们先下去吃饭吧。”
韩悦将双腿牢牢的缠在男人的腰上,埋首在周博毅的脖子和锁骨上用力的啃咬着,双手精准的握住男人的炽热,喘着气说:“等下去吃就该饿死了……你先喂我点牛奶怎么样?”
两人激烈的深入交流直到两个小时以后才结束,韩悦到底没有下楼吃晚饭,周博毅叫佣人把晚饭端到房间里吃,又把电视打开,两人亲亲密密的靠在一起,坐在床上享用这顿迟来的晚餐。
韩悦有些百无聊赖的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新闻频道。表情严肃的女主持人再播报完某国议会混乱的场面后,接着说道:“现在播放一条本台最新收到的新闻。”
紧跟着,韩悦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己的大哥在周博浩的陪同下出现在镜头里,两人的表情都很糟糕,在保镖的护送下匆匆忙忙的上了车,把一众高声喊着“韩思哲先生你对自己的亲弟弟要谋杀自己有什么感想?”的记者抛在身后。
“今日上午十一点,xx区派出所接到刘某、张某等六人投案自首。该六人宣称,韩氏企业董事长韩志书的二儿子曾经出高价,让他们谋杀自己的哥哥,现任韩氏企业的副总裁韩思哲。该六人同时还承认,他们在昨天晚上九点半至十点的时候,曾经袭击过韩思哲以及当时与韩思哲同车的韩氏四公子韩悦……”
主持人干净利落而又毫无感情的声音快速而平板的叙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过,这场谋杀案的最后,是歹徒被韩思哲据理力争的说服,同时韩思哲还承诺,愿意照顾他们的家人,资助他们的孩子上学,而这伙儿歹徒并非天性凶恶之徒,不过是走投无路而已,因而被韩思哲深深的感动,良心发现,决定放了韩家兄弟两人,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而在另一边,韩家人也正在看这条新闻。
“……据知情人透露,此次谋杀案很有可能和韩氏三小姐有重大关联……”
“啪!”坐在沙发上的韩思梦突然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媒体就爱胡说八道!”韩思梦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要告他们,随便胡乱写些什么呢,我们韩家人也是他们可以随意取笑的对象?”
“你闭嘴!”韩父厉声道,韩思梦被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韩父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最出色的那个儿子,后者和周博浩一起坐在距离他们最远的沙发上,头靠在一起,正在轻声交谈着什么。
“思哲。”韩父咳嗽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韩思哲立刻打断他的话。
“爸爸,妈妈。”他远远的望着他的双亲,“事情闹得众人皆知,确实是我故意所为。”
“思哲!”韩母的声音近乎凄厉,“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关起门来解决,为什么非要弄成这样?”
“因为我还不想死。”韩思哲平静的说,他看着自己痛不欲生的父母,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很快就又沉寂得仿佛是不见底的深渊,“韩思哲想代替我的地位,除非我死,他不可能安心。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对,不对!这一点是诬陷!那帮垃圾想要什么?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们韩家!”韩母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道。韩思哲没有说话,他明白,一位母亲,自己生的两个孩子,他们原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现在却要杀了对方,这对于母亲来说恐怕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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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近乎歇斯底里的母亲,还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的父亲,韩思哲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虽然对待韩悦的态度很糟糕,但是韩父韩母作为他的父母还是非常称职的。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弟弟妹妹而忽略他,一直都是关爱有加。韩父多年来一直将他作为韩氏的继承人悉心教导,他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让他进入公司管理层,从来没有防备过他,对于他的决策从不指手画脚,而韩母对待三个子女向来公平,不曾因为他是长子就让他承担太多的所谓长子的责任,让他受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