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尴尬的是,虽然胡桃从未听到过小宇妈妈的信息,也没见过这个人,但小宇肯定是有妈妈的,那小宇爸爸现在和周菊月却经常聊很久,这其中的事情很难不让胡桃多想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桃自己想不明白,但还是伸手揉了揉胡林的一头小毛寸:“臭小子不好好学习,天天注意力净放在大人身上了。”
胡林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周菊月姐姐本来对你就做过不好的事,我肯定更关注嘛。”
胡桃佯装板着一张脸:“好了好了,回去写作业吧,期中考试考的是不错但也不要骄傲啊!”
姐弟俩这才回了教室,胡桃的目光很难不下意识追随到周菊月所在的方向,只见周菊月正耐心地陪着早就写好作业的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安静地折纸做手工。
冬日特有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洒进了教室里,虽然不明亮,但却给窗边的周菊月勾勒出了一层朦胧的金边,周菊月的身边围绕着几个稚嫩的小朋友,小朋友们都紧紧地盯着小周老师那上下翻飞的手,而那双巧手仿佛有魔力,能将普通的纸张不一会儿就变成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和花朵。
小朋友们瞪大眼睛,满脸崇拜地看着周菊月,周菊月的脸上洋溢着温柔与幸福是胡桃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见过的,但她知道,那是一种平和的心态的体现。
与此同时,党静静正俯身为小宇讲解着基础的奥数题目,因为从未接触过奥数的原因,小宇眉头紧锁,努力理解着党静静的话、跟着党静静的节奏,好在小宇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肉眼可见每当难题解开时他的眼中都会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道题结束,党静静自然放小宇自己领悟一下,正巧胡桃也在朝自己这边看,党静静叮嘱了两声之后便站起身来找胡桃。
而在这个休息间隙,周菊月在折纸的时候看到小宇休息,自然而然地倒了一杯热水给小宇,而小宇也几乎不假思索地接过周菊月递来的水杯,这中间没有人说话,这一幕也无声地像胡桃诉说着他们之间仿佛已经有了不同寻常的默契与亲近。
毕竟小宇是个向来敏感的孩子,但此刻的他却头也不抬地就接过了周菊月递来的水。
别说胡桃了,就连只教了小宇两个月的党静静都有些错愕。
“天吶胡桃,我该不会看错了吧?那是小宇?”党静静用手戳了戳胡桃,问道。
胡桃也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我看错了。”
两个人说完这话之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放学铃声响起,胡桃和党静静都故意拖延下班的时间,唐菲一开始还纳闷:“你们俩怎么还不回去啊?”
胡桃则拿起了扫帚:“教室太脏了,我们来大扫除一下吧。”党静静也自觉地拿起了抹布。
这怎么好意思,唐菲立刻摆摆手:“这点活儿我自己一个人就干完了,你俩快回学校吧,一会儿晚了路上黑了不好走!”
“别别别,我们三个人干的更快!”胡桃火速拒绝了唐菲的好意,唐菲正欲再次催促两人快走时,却见胡林一把扯住了唐菲的衣摆:“嫂子,你就让姐姐帮忙吧,姐姐现在已经司马昭之心”
“胡林!你厉害了是不是!都学会了歇后语了哈?”胡桃连忙一把捂住了胡林的嘴,又看向唐菲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嫂子,他的意思就是心疼你了,我当然要帮忙,对吧胡林弟弟?”最后四个字咬得极其重。
胡林挣扎无果,眼见胡桃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不松开,只得无声地点点头,唐菲见这姐弟俩怪怪的便也没多说什么,一起做起了大扫除。
入了冬以后两个人一向都是唐菲负责收拾干净小院儿、周菊月负责送每个孩子到家长手上,这些活儿唐菲做起来到也快。
只是胡桃的心思明显不在于此,而是时不时地向四合院门口方向投去复杂的目光。
果不其然,当胡桃再一次望向小院门口时,就看到小宇的爸爸正与周菊月站在四合院门口聊着什么,两人相谈甚欢,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党静静敏锐地捕捉到了胡桃情绪的微妙变化,于是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一眼她也心中咯噔一下。
毕竟那画面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小宇的爸爸正在与托儿所的另一个小周姐姐聊的十分火热?
这不太合适吧?
党静静的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疑虑,首先,她并不了解小宇的家庭背景,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不太合适。
于是党静静突然轻声询问着胡桃道:“这小宇妈妈经常来接小宇吗?”
胡t桃摇摇头:“我没有见过小宇妈妈,确切地说,我都没有听过小宇妈妈的任何事情。”说完,胡桃补充道:“小宇从来没提过他妈妈,他爸爸也从来没有提过。”
说完,胡桃就与党静静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听过小宇妈妈的任何事情,但是小宇一定是有妈妈的,那这样一想的话,周菊月与小宇爸爸的相谈甚欢就有些不对劲的意味了。
第二天辅导作业的时候,胡桃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她把周菊月留在北京,自然是希望她能展开新的生活,也希望她能遇到自己的良配。
党静静则在教奥数间隙,旁敲侧击地向小宇打听他妈妈的事情。
“小宇真的很聪明,不知道是随了爸爸还是妈妈呢!”
“爸爸吧,我爸爸是建设局的。”小宇对这个静静老师还是挺崇拜的,便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