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被这通分析也捋了捋思路:“首先,周菊月不可能知道这个四合院,知道四合院具体位置的,除了我的家人与我的儿时玩伴,应该就是你们三个以及学生们和家长们了,我刚刚在警察局听办事警员的意思,绝对不可能是家长举报,并且现在还有家长给家里打点好反复问什么时候能开学呢,也就是说,是我的儿时玩伴。”
闻言,胡桃知道另一个名字今天也是瞒不住了。
大家一通分析完,李建军也靠边停车了,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胡桃看。
胡桃只得头也不抬地吐出了另一个名字:“孙光明。”
唐菲当然知道孙光明,几个月前的暑假闹了那么大一场,她对这个名字简直是刻骨铭心,但是更重要的问题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怎么认识!”唐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胡桃做了个无奈耸肩的动作:“你问我,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了举报材料,三四页,我只能说很会扣帽子,应该是孙光明写的,周菊月没那个文化水平也没那个政治敏锐度。”
唐菲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李建军倒是摸了摸下巴,此时车已经开到了李不言所住的家属院,他叮嘱了一声:“不管怎么样这事儿也没啥危险了,但是避避风头你们那个幼儿园还是先别开了。”
唐菲点头如捣蒜:“当然,我最近都在联系退学费退钱了,我再想挣钱也没那么蠢。”
三人这才从车上下来,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周菊月到底怎么跟孙光明认识的?”唐菲还是不明白。
胡桃也不解地说道:“不应该啊,北京这么大,北京人这么多,怎么偏偏能遇到孙光明呢。”
李不言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这样,或许她知道家属院在哪儿,这样,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周菊月不是村里第一个来北京的人,早在她来北京之前,胡桃、胡杨唐菲、胡桃父母一家,都来过北京,而小村里只有一个电话,在电话沟通中,李不言清晰的记得,不管是胡桃第一次来北京,还是他劝说胡杨和唐菲来北京,这两次,他都给了家属院的详细地址的。
村里的电话本来就有些给钱公用的意思,秘密性约等于无。
李不言说完自己的猜测之后,唐菲这才一拍脑门:“对啊,而且胡杨当时接电话还拿了个烟盒纸抄了地址来着”
北京确实很大,但范围一旦缩小到家属院,那就很小很小了。
“要我说,我们就直接去找孙光明不就得了。”唐菲跳出了周菊月这个话题,提议道。
此刻时间并不晚,要是真要去找孙光明也来得及,唐菲是个行动派,拉着胡桃和李不言就一起杀到了部队家属院。
李不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敲响过孙光明家的门了,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奇怪,难道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