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却又是这个公公立刻站了出来。
一时之间,胡桃有些热泪盈眶。
李建军伸手揽住虚虚胡桃的肩,拍了拍:“哭啥谢啥呀,爸给你担事不是天经地义吗。”
胡桃擦了擦泪,她知道现在就是她狐假虎威借势的时候,她看着身旁已经面露懊恼神色的办事警员,问道:“我能看一下我的举报材料吗。”
“能能能,我带你去!”办事警员抓住每一个能好好表现的机会,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胡桃没好意思告诉他,要不然他还是别笑了,看着很牵强
办事警员也无语凝噎中,原来师傅说的话是真的,在北京这个地界,公差不好办吶。
毕竟一板砖砸下去,指不定就砸的是红二还是军二还是政二,惹不起啊。
胡桃拿到了举报材料,却发现与之前何风卓办舞会不同,并不是一张登记单的某一行,而是三四张非常详细的笔稿举报。
她拿出这几张举报笔稿,飞速地阅读了一下,越读越后怕。
“我要举报向日葵幼儿园,公然宣传教育私有制、资本制。”
“据我所知,幼儿园收费不菲,是远超于本身价值的高收费,这是资本主义臭老九的下作手段。”
“若是教育都能被私人所垄断,那我不禁要问了,在这个人的心里,我们的国还是人民的国吗?”
这个举报人似乎恨死了自己,言谈之间除了拔高立意强行扣帽子之外,就是把事情影响说得极其恶劣。
办事警员见此刻资料间也没别人,立刻说好话道:“胡桃同志,这个事儿我也只是公事公办”
“警察同志,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不会责怪你,其实我也在纳闷这个事儿怎么感觉这么严重。”胡桃立刻说道。
办事警员也发现了,这小姑娘虽然背影强大,但是不管是之前审讯的时候还是现在,都是很讲道理的人。
“唉,那我也跟你说了吧,现在所里让严打,基本上就是有举必究,你这个事儿之所以又是贴封条,又是什么的,也是因为举报人弄得比较大,就必须往大了处理。”办事警员的声音都透着无奈。
胡桃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我能知道举报人信息吗?”
办事警员从举报材料中找到了按手印的回执单递给了胡桃:“吶,这个级别的举报都是实名制的,不然匿名举报成本太低,会有很多冤假错案,不过我们为了保护举报人信息,通常是不能透露的。”
胡桃给办事警员递了个台阶道:“我知道,我也配合咱的工作,但现在这不是说清楚了吗,事情都不能立项了,举报也就不成立了,对吧?”
办事警员简直想给机智的胡桃树个大拇指了:“小姑娘,你是真会说话啊。”这样一来,连自己给她看举报材料都不算违规了。
胡桃拿过回执单,看到赫然印了两个手指印:周菊月、孙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