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伸出了自己的手,笑道:“我是胡桃的嫂子,我叫唐菲。您是胡桃的婆婆?长得真漂亮啊,我一看就知道妹夫长得那么俊是随了谁了。”
一句话把赵红梅夸的笑弯了眉眼,她今天心情极好,自从中午李不言下班来自己家报喜之后,赵红梅都觉得活在梦里。
直到李不言把录取通知书拿给他们二位看,赵红梅才发出了尖叫。
她这个小儿媳妇怎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赵红梅下午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一遍,能炫耀到的地方都恨不得炫耀一遍。
“对,我大儿媳妇,北京文工团芭蕾舞首席,我小儿媳妇,哎呀,也就是刚刚考上咱们中国最好的师范大学而已!”
李建军也罕见地露出骄傲的神色,下午拉练那些军人的时候都难得的让他们少站了会儿军姿、少跑了两圈。
此刻赵红梅正值兴奋劲儿上,一听唐菲又这么会说话,不禁笑弯了眼,也把手伸了出去用力地握住了唐菲的手:“小唐啊,你也跟着胡桃叫我婆婆就行,都是我们李家的小辈儿,也别太拘谨于该怎么称呼,以后有事儿跟公公婆婆说,北京这块我们还是说得上话的!”
唐菲热情地回应了一句道:“那行,婆婆!”随后,又指了指柿子树上的柿子们说道:“这几颗柿子树品种极好,去年我们来的太晚了抢救也来不及,今年一开春儿就好好照顾着,果然结了不少果子,我都拦着小朋友们不能搞破坏,结果没想到结的果子这么多,到时候给你们拿个十几斤啊?”
赵红梅知道照顾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好照顾着”就能概括的,可见这个小唐也是个说得少、做得多的好孩子。
此时,何风卓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非常古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赵红梅疑惑地问道:“你没跟着李不问一起去接人?”
何风卓摇摇头:“没有。”
赵红梅奇怪了:“啊?那你怎么来的?这么远。”
胡桃忙完了手上这道菜后也跟着探出了头:“都来啦,公公婆婆好,嫂子好!”
何风卓在见到胡桃的时候,压抑的神色终于压抑不住了,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我从附近的人民医院直接过来的。”
赵红梅连忙接过医院的检查单。
何风卓环顾小院一周,低头腼腆一笑:“我,又怀孕了。”
沉默了三秒后,小院爆发出阵阵欢喜的惊叫,尤其是赵红梅,拿着检查单的手都激动到颤抖了:“双喜临门,呜呜呜,双喜临门啊。”
李建军听到自家老婆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哭腔了,他连忙拍了拍赵红梅的后背:“怎么还哭了?”
赵红梅抬头擦了擦眼泪,但嘴角却是上扬的:“这叫喜悦的泪水,你懂不懂啊呜呜呜,我呜呜呜,我小媳妇呜呜呜是大学生,而且呜呜呜,我还要,我终于,我终于,我终于还要当上奶奶了呜呜呜。”
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不容易,连何风卓都悄悄红了眼眶,胡桃更是在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瞬间就扑过来轻轻地抱住了何风卓,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
胡家爸妈来北京
胡林早就兴奋地跟着李不言坐着车去火车站接人了。
“姐夫哥,这个车可真帅啊!”胡林摸着车门说道。
李不问则笑着摸了摸胡林的头:“以后好好读书,以后啊咱们直接买个小汽车多好啊。”
还不等胡林激动太久,就听到了妈妈杨美娟的呼喊:“胡林!”
杨美娟和胡建国一出了火车站就被北京城的繁华给震惊到了。
“天欸,这么高的楼盖了多少层啊,七八层的真厉害啊,怎么做到的啊。”杨美娟惊叹道,惊叹完,杨美娟发觉到身边的人都在看自己,连忙又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胡建国的衣摆:“我们这样是不是显得很没见识啊,咱一会儿可不能这样,一会儿李不言来接我们,可不能显得特别没见识”
胡建国也望着北京的高楼大厦傻了眼,同时一股骄傲也打心眼里油然而生,他摆了摆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歪理?这都是咱们建设的祖国啊,农民咋了,没有农民种地,城里人吃啥?”
杨美娟才不搭理胡建国,出了火车站之后她就开始环视火车站门口的小广场,出于母亲的本能,杨美娟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胡林,于是她大叫道:“胡林!”
虎头虎脑的小孩在听到杨美娟呼唤的一瞬间就回过了头,向这里狂奔过来:“妈妈!爸爸!”
李不言也从车上下来,赶忙去帮岳父岳母去拎包。
“这次来打算北京呆多久啊?”李不言接过蛇皮包装袋,问道。
杨美娟一见女婿来接自己,还是有些开心的,说道:“一个礼拜?小唐说在家给我们也铺好了床,有房间也不用跟别人挤,好不容易来趟北京多玩会儿。”
胡林闻言牵住母亲的手,兴奋地说道:“北京可好玩了,今年我们学校春游组织了徒步,去了玉渊潭公园,可好玩了。”
李不言也颔首点头道:“我上班比较忙,可以叫胡桃带你们去玩玩。”
胡建国立刻说道:“不言,你忙你的,你不用管我们,工作才最要紧!”
李不言拎着蛇皮袋走到了军用越野车前停下了脚步,李不问已经等在车门外了,他伸手打开了车门,问候道:“是胡桃的爸爸妈妈吧?我是李不言的哥哥,也是一名军人,你们叫我不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