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娘,让开。”欧阳克一把推开迷迷糊糊,尚后知后觉的凤安安,与之对掌。
来人气势凶猛,且不说欧阳克重伤刚愈,就算是没有受伤,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强行接他一掌,结果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数步,手捂着胸口,眼看就要倒地。
凤安安飞身一跃,将人揽住:“欧阳克!”试探其气息,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确实是想置人于死地。
欧阳克没能压制住胸口的气血上涌,吐了口血,笑道:“我欠你那么多次人情,也总算……能还你一回了。”
凤安安怒了,当初救他,虽然是觊觎他的血,但是这不救也救了,还一连救了好几回,他的命就该是她的,谁敢不要命地抢走她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劳动成果?!
刚回到《陆小凤传奇》,人还没站稳脚跟,就被高手玩偷袭,如果不是欧阳克推开她,她是不是就被一击即中了?
这尼玛哪里来的疯子,他们刚刚回来,得罪谁了,就被人偷袭了!
你们一个个的真以为偷袭很好玩,是吧?!
凤妹子怒了,胸中的火焰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一双凤眸死盯着不远处的白雾包裹着的人。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不管你是人是鬼,姑奶奶今天都要剥了你一层皮下来!”
凤安安脚尖点地,凭空一跃。本来就是控制不住内力,掌控不了力度的人,而如今总算找到发泄点了,什么厉害使什么,催动易筋经的内力,借助逍遥派的无上轻功,直奔那白雾中的蒙面人而去。
蒙面人一惊,估计是没料到她有如此神速,既然躲避不过,索性伸掌来挡。
眼见他那浑厚的掌力使出,来人竟然不要命地不躲不闪,任由他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之上。
一击即中,蒙着面的玉罗刹心下大喜,谁曾想不过眨眼间功夫,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体内的内力正在源源不断的被吸去。
他想松手,结果那名女子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手法奇特,越是想要挣脱,越是钻心蚀骨,疼痛难忍。
刚吸他内力之初,凤安安便觉得捡到宝了,这人的内力浑厚,而北冥神功有一条便是敌人内力越强,北冥神功的吸力越强,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
不消片刻,那人便双目无神,手脚乏力。
不过到底是武林高手,不甘于此,哪怕是耗尽最后一点内力,也要拼个你死我活,玉罗刹突然扬起另一只手,挥刀而起,索性将自己与那女子相交握的手砍下,鲜血淋淋。
不等自我疗伤,又翻身而下,猝不及防地踢腿正瞄准着她的心窝。
凤安安转身躲过,一手握着他抬起的腿,将人三下五除二,拉近自己,九阴真经摧心掌,一掌拍在他的左胸侧,那人闷哼一声,终是不敌,摔倒在地。
九阴真经的摧心掌,顾名思义,外在并无伤痕,但是五脏六腑已然粉碎。
玉罗刹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再抬眼,看了眼眼前的姑娘,终是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陆小凤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戏剧化逆转的一幕,看见那姑娘扛起那名受伤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手上还拿着飞天玉虎的黑虎爪,黑虎爪里还藏着罗刹牌呢!
“姑娘,慢走!”陆小凤上前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纱,果然不出所料。
凤安安不曾回头,道:“怎么?你也要动手?”
“姑娘,请不要误会。如果我没有猜错,刚刚死于姑娘之手的正是西方魔教之主玉罗刹,玉罗刹本意是安排假死之局,清理门户和杀死觊觎魔教教主之位的人,可如今却……意外死于姑娘之手。他假死之前曾放言:谁能手持罗刹牌,谁便是西方魔教之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凤安安纳闷,陆小凤还是一样的啰啰嗦嗦,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午来。
陆小凤尴尬地笑了笑:“我想玉罗刹其实并不是想偷袭你们,他想做的不过是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陆小凤手指着欧阳克手上紧握的黑虎爪:“象征西方魔教教主之信物的罗刹牌就藏在那黑虎爪之中。”
凤安安一低头……好吧,原本以为是有个精神出问题的家伙,不分三七二十一地玩偷袭,事实上是你不小心拿了别人的东西,别人追杀你,你还蛮横不讲理地把人给杀了……
凤安安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老头,眨眼,再眨眼……她又惹祸了?
真想挠头!那……那你不能说清楚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要的只是他手上的这东西?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活得不清不楚的……想要什么不会明说么?二话不说就动手,真是仗着自己是绝顶高手了,没人敢拦着你,是吧?误杀那么一两个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是这意思么?
陆小凤又道:“姑娘武功高强,让人叹为观止,性子冲动……倒是像极了我一位朋友,只是她失踪已一月有余。”
看不见的地方,凤安安白了他一眼,放声道:“陆小凤,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压根没把你当朋友。”便扬长而去。
“是啊,要是凤姑娘在此,估计也会这么说……”陆小凤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自嘲道。
猛然间回过神来,一边追了上去,一边喊道:“喂,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叫陆小凤?你是不是知道我口中的朋友是谁?姑娘……你和凤姑娘是什么关系?你认识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