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荣文卓倏地站起身来,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显然被这话给惊到了。“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他眸中满是怒意。萧承渊眸光微动,这丫头,行事还真是出乎意料。但只要她高兴,哪怕就地处置了这几人,也未尝不可。众人听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公子竟让荣王府的嫡公子,众目睽睽之下学狗叫?虽说是青王身边的人,可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不过这等好事,他们还从未见过,内心居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不想学狗叫,那今日就都别走了。”凤倾微神色冷淡,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荣文卓侧头看向萧承渊,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当着众人的面,他不信萧承渊能放任这个臭小子如此羞辱他。此等做法,置荣王府的面子于何地?置他父亲于何地?可是他想错了,只见男子立在原地,神色冷漠,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这一刻,荣文卓面如死灰。“怎么样荣公子?考虑清楚了吗?”凤倾微眸光轻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现在这会儿是让你学狗叫,待会儿指不定就是别的什么了。”陆子齐不禁抬眸朝他看了一眼,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人微言轻,在萧承渊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帮他?若荣文卓能早点听自己的劝解,也不至落得这般境地?片刻后,荣文卓双手紧紧的握拳,根根青筋爆出,他还是决定先低头,咬紧牙关紧闭双眼,朝凤倾微‘扑通’一声跪下。不一会儿,他强忍着满腔怒火,当着众人的面,学了三声狗叫。“汪~,汪~,汪~。”楼内静悄悄的,这狗叫声众人听得一清二楚。旁边有几人,忍不住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这荣文卓在京中横行霸道,嚣张跋扈多年,没想到也有今日。”“我看他是活该,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青王殿下,那是他惹得起的人吗?”“今日之事,不知荣王知晓了会作何反应?”“如今荣王府可比不了从前,他又能奈青王殿下如何?”“李兄言之有理。”“……”凤倾微挑眉一笑,“荣大公子这狗叫声,学得还真是令人拍案叫绝。”讽刺意味十足。“你别太过分。”荣文卓咬着牙,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行了,还不赶紧给我滚,是想留下来继续学狗叫吗?”凤倾微冷冷开口。话落,荣文卓等人赶紧起身,又下意识的朝萧承渊看去,见他并未开口,几人如释重负,然后灰头土脸的离开了飞鸿楼。只是陆子齐在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眼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不知为何?这个女子,竟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凤倾微向来心思缜密,自然发现了陆子齐的这个举动。看来这个人是不能留了。……第二日朝堂之上,萧承渊果然遭到了御史台的弹劾。“陛下,青王仗势欺人,欺的还是朝臣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纵然身边之人让他人学狗叫,这人还不是别人,乃荣王嫡子,堂堂南庆王爷,竟做出此等事情来,简直有辱皇家颜面。”大殿之上,庆帝坐在高位上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此时,另一名官员站了出来。“陛下,青王如此行径,枉费先帝对他的教导,若不严惩,岂不是叫臣子心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大人。他的嫡女王菡林,不过是在宫宴上说了几句凤倾微,不料第二日,尸体便被发现在护城河里。而大理寺卿却判定为自尽,还找出了一系列所谓的‘证据’。青王权倾朝野,掌握南庆将近一半的兵权,他自是拿他无可奈何,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错处,自然要参他一本。荣王听着这些话,脸色极为难看,青王此等做法,让他一张老脸往哪搁?庆帝目光朝萧承渊淡淡瞥了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似乎殿内之人所述之事,皆与他无关。“陛下,王大人此言差矣。”另一名言官站了出来,“青王殿下向来心系百姓,又为我南庆立下汗马功劳,绝不是如此蛮横之人,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将青王定罪啊,还望陛下明察。”王大人冷哼一声,立即出言反驳,“刘大人,此事许多人瞧见,难道还能有假不成?”刘大人思考片刻,决定道出实情,“陛下,昨日犬子刚好与他的好友在飞鸿楼,目睹了这一切的全过程,事情并非御史大人和王大人说的那般。”王大人脸色微变,荣王依旧面色冷沉。“哦?”庆帝双眼微眯,“那你便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启禀陛下,昨日荣王之子荣文卓,在飞鸿楼乃是故意滋事挑衅,且他才是仗势欺人的那一个,并且当众说了许多狂妄之语,青王殿下看不过,才出手教训了他。”刘大人道。朝堂上的言论,各执一词。庆帝沉吟片刻,目光看向萧承渊,“九弟,你可有话要说?”萧承渊缓缓抬眸,他漠然道:“事情真相如何?陛下找几个在场之人一问便知,臣弟又何须在这儿做无谓的辩解?”众人听闻,纷纷点头。与其在这争辩,不如找几个当事人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问便知。庆帝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既然如此。”他目光瞥向一旁的王公公,当即吩咐道:“王福,你去找几个证人过来。”“是,陛下。”话落,王公公领旨退出了大殿。朝堂上,气氛一片冷凝。不知过了多久,王公公终于领着三人来到了殿内。“启禀陛下,人已经带到。”庆帝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摆摆手,王公公便识趣的退到了一侧候着。而这三人皆是富家子弟,他们上前齐齐拜倒在地。“参见陛下。”“你们三人,对昨日飞鸿楼之事一一道来,皆不可有任何的隐瞒,否则便是欺君之罪。”:()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