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总觉得这两人,话里话外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索性道:“也好,眼看时辰快到了,我正好去瞧瞧微儿那边准备好了没有?就有劳青王殿下了。”萧承渊笑着朝苏静微微颔首。待人离开后,夜无离神色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他瞥了一眼萧承渊,漫不经心的开口:“青王殿下跟这将军府里的人……似乎很熟啊?”萧承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道:“无离太子莫不是今日起得太早,人还没睡醒?这凤倾微乃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不跟将军府里的人熟,难不成跟你熟?”他眼角瞥向身旁之人,声音好似带有一丝嫌弃,“本王可没有这种爱好。”话音刚落,听得夜无离忍不住轻笑一声。他坐直身子目光朝萧承渊看去,悠悠道:“未来南庆前,也只是听闻青王冷酷无情,今日相处之后才发现你竟是如此的幽默。”萧承渊微低着头整理了一下衣摆,继而缓缓开口:“巧了,本王也听闻无离太子在东楚乃是德才兼备,仁政爱民之人。”他眸色深沉如墨,淡声道:“只是太子如此日理万机,竟还有这般闲情来参加本王未婚妻的及笄礼?着实让人感到意外。”原先还不知道夜无离留在南庆的目的,如今倒是显而易见。看来他的小狐狸魅力十足,竟被不少人惦记着。“青王不是从不近女色吗?怎的对这凤家嫡女如此上心?”“就算你们的婚事乃是南庆陛下亲定,但以青王的权势,若当真不喜这凤家小姐,倒也不必做样子做得这般真?如今看来,世间传闻皆不可信呐。”夜无离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之意。“太子倒是对本王的事格外上心,竟连那些市井流言都这般清楚?”夜无离淡然一笑。片刻后,他道:“青王真是会说笑,只是本宫十分好奇,这参加的又不是你的及笄礼。”他望着萧承渊,说道:“你为何如此激动?”而夜无离嘴角噙着的那一丝笑意,似乎还带点挑衅。萧承渊神色冷峻,看不出喜怒。“东楚果然非同一般,我南庆男儿自古以来行的皆是加冠礼,未曾想东楚男子竟与南庆女子一样,行的是及笄礼。怪不得竟让无离太子也误以为本王行的是及笄礼,只是不知无离太子的笄礼同南庆女子相比,是否像今日这般热闹?”这会儿,夜无离彻底沉下了脸,他神色紧绷,眸若寒冰。萧承渊则是依旧端坐着,一动未动,眸色无丝毫温度可言。不请自来?那便怪不得他了!而离得比较近的那些宾客,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总感觉得怪怪的,倒有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尤其是青王,从没见他与谁这般争执过?吓得他们一个个都静静的坐在那儿,谁也不敢出声儿。只是这二人……究竟是何原因?在场无人知晓,亦不敢当面议论。竹心院内,苏静又对着凤倾微说了一遍流程。凤倾微无奈笑道:“静姨,你昨日都已经嘱咐过很多遍了,我都记着呢。”“我只是没有想到,今日来的宾客居然会这么多?”还好青王昨日便派了人前来帮忙,否则就凭府中的人手哪里够用?苏静又继续道:“虽说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可前来观礼的人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权贵,我们万不能出了错,否则丢的可是护国将军府府的脸面。”“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凤倾微浅笑道。这时,苏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起身一边说道:“笄礼定在午时,许多宾客也已经到场,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准备一下。”凤倾微淡淡应了一声。此时,将军府前厅里宾客已然满座。该来的不该来的,几乎全都到场。此时,管家一早就安排好的小厮,抬头看了眼天色之后,轻轻敲响了手上的铜钟。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了前面堂上。身穿一袭锦衣华服的苏静,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今日乃是凤府嫡女——凤倾微的及笄礼,承蒙诸位来宾看得起,特来观礼,着实令凤府蓬荜生辉。”苏静从未面对过这么多达官贵人,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她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继续道:“想必诸位也都知道凤府的情况,如今府中已经没有其他的长辈来主持今日之礼,微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若是当初没有凤将军和将军夫人,只怕我已无法站在这里,今日我便厚着脸皮代替凤府谢过诸位。”话落,她面向众人,躬身一礼。“一介无名女流之辈,如何替得了凤大将军?”这道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不由得一惊,齐齐朝说话之人看去。苏静没想到会有人当众说出这种话,她知晓今日来的宾客好些都是京中的权贵,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故而神色略显几分紧张,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坐在最前方的萧承渊,漆如深潭,浑身渐渐起了寒意。这世上,当真是有不要命的人。他微微偏头,朝赤影递了一个眼神。赤影心领神会,大手一挥,立即唤来两名侍卫,将那口出狂言之人拖走。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扔出了府外。整个过程那是相当利索。敢在他们王妃的笄礼上闹事,简直不想要自己的狗命了。彼时,再也无任何人敢说一句,皆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得罪了青王,下一个被扔出去的就是自己。届时,岂不是被自己的同僚笑掉大牙?夜无离眼角瞥了眼身旁之人,唇角淡笑道:“青王的行事风格,倒是格外少见。”“听这意思,莫非无离太子也想试上一试?”萧承渊淡漠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威意。夜无离闻言,似笑非笑的吐出了三个字:“不太想。”:()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