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戏台上的人,穿着戏服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开始上演着具有民间特色的戏剧节目。众人被剧情所吸引,时不时的发出喝彩声,很快就将方才发生的事抛诸脑后。此等热闹景象,与方才那沉重气氛截然不同。不一会儿,阔真太子却趁此空隙,忽然转头看向太后。正在看戏的太后,对此立刻有所察觉,只见阔真太子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她。对于阔真太子这明目张胆的行为,太后面色立即闪过一丝不悦,她瞥开目光,暗叹阔真太子如此沉不住气。她本不想理会,思量片刻之后,却还是决定帮他实现信上的计划。只因眼下这形势,她别无选择!萧承渊如今身上寒毒极大可能已解,无论是他身中寒毒亦或是当年元妃之事,只要他知道真相,随时有可能做出反击,她必须尽快做出抉择。而且丹阳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若来日她的身份暴露,先不说西梁能否回去,只怕南庆更是容不下她。毕竟,没有人愿意把敌国细作奉为一国太后。思及此,太后不再犹豫,她恢复往日慈和的神色,像似不经意间说道:“那台上扮演少年之人,倒让哀家想起了年轻时的先帝。”“哦?”庆帝闻言,微微挑眉,他朝太后询问道:“不知母后这是想起什么了?”太后轻叹一声,感慨道:“以前,先帝善于骑射,每每去那围场狩猎,回来时总要往哀家宫里送上不少稀奇玩意儿。”而此时,她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面色也变得柔和,“先帝曾经答应过哀家,说总有一日他要教哀家骑射,亲自带哀家去狩猎,可后来国事堪重,莫说是教哀家骑射了,就连他自个儿也都很少再去。”话落,眸底好似还隐隐藏着一丝眷念,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厉色。庆帝点头,也像似陷入了回忆般,感慨道:“是啊,父皇最善于骑射之术,儿臣幼时也曾得父皇指点一二,只可惜不及父皇之一半。”他忽然抬眸看向萧承渊,“倒是九弟,幼时便颇受父皇喜爱,莫说是骑马射箭了,就连书法,棋艺都是父皇亲授。”听着庆帝这话里话外都较着劲,萧承渊只觉得甚是无趣,他转头看向庆帝,淡淡道:“陛下说笑了,不过是臣弟幼时贪玩,不知父皇操劳国事的艰辛,时常缠着父皇,他也实在拗不过臣弟才耐着性子教罢了。”庆帝笑了笑,却并未言语。当年元妃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连带着萧承渊出生之后也成了宫里最受宠的皇子。而萧承渊方才看似平平无奇的那几句话,在帝王家放在他人身上却是万万不敢的。要知道,当年元妃暴毙身亡,而后萧承渊却是被先帝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试问宫中所有皇子和公主,谁有这份殊荣?只可惜,当所有人都认为萧承渊会是东宫太子时,最后坐上这至尊之位的人,却是他。太后瞧着庆帝此刻的神色,并未言语,她趁机暗暗朝在座其中一位蓄着胡须的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名大臣心领神会,继而站起来朝庆帝拱手道:“陛下,今日太后偶然间提起先帝的骑射之术,微臣才想起来宫中已经很久没有在围场举办狩猎了,臣有个提议,眼下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不妨等寿宴结束之后就举办一场,陛下认为如何?”话落,立刻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有不少人都极为赞同此事,这可是让自家儿女出风头的好机会。在往年举办的狩猎活动,有不少世家子弟皆趁此机会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哪怕没有,就算能在庆帝面前露个脸也是不差的。而萧承渊也趁机朝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只见那名大臣立即起身附和,“陛下,宫中的确许久未举办狩猎活动,是以,臣赞同陈大人所言。”庆帝闻言,轻轻点头,“两位大人所言极是。”而后,他目光在其他大臣身上一一扫过,“不知其他爱卿意下如何?”“臣等附议。”众大臣起身后齐声道。庆帝沉思片刻,当即决定道:“既然如此,春猎就定在三日后吧,也趁此机会,让朕好好瞧瞧我南庆男儿的马上风采。”“陛下英明。”众人齐声道。庆帝此时心情畅快不少,转头看向太后,笑道:“届时,母后便一同前往,如此,也算了却了母后的一桩心愿。”太后笑着点头,“虽说先帝已不在,但哀家确实想去凑个热闹。”阔真太子眼见事态发展顺利,眸底划过一抹得逞之意,他立即起身道:“南庆陛下,听闻你们南庆男儿的骑射之术都颇为精湛,阔真也想趁此机会开开眼界,不知可否一同参加贵国的春猎?”夜无离一听,立刻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眸光一动,当即放下酒杯,也起身笑着朝庆帝道:“本太子同阔真太子一样,也想见识见识,看是南庆的骑术厉害,还是我东楚更胜一筹。”阔真太子闻言,狐疑的看向夜无离,不知他这是何意?夜无离神色淡淡,对他并未理会。“哦?”庆帝看向二人,挑眉道:“二位太子竟也对我南庆的春猎感兴趣?”二人笑着点头。当着众大臣的面,庆帝自然不会拒绝,否则岂不是在说自己怕了西梁与东楚。他沉思片刻,当即便答应道:“好,既然二位太子皆有此意,那几位使臣便在南庆多留些时日,三日后到围场参加皇宫春猎。”这时,北齐使臣缓缓站起身来,几位使臣朝南庆帝拱手齐声道:“多谢南庆陛下。”凤倾微与萧承渊听言,对此笑而不语。西梁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