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说话的语气,威严十足,令跪在殿前的三人,顿时心生敬意。“是,陛下。”三人齐声道。没想到去吃个饭,他们还能摊上这等大事,竟还闹到殿前来了。随后,三人定了定神,原原本本的告知昨日在飞鸿楼所发生之事。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在三人绘声绘色描述中,众人也都听明白了是如何一回事。“陛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三人其中一人说道。王大人听闻,与荣王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他再次站了出来。“陛下,尽管是荣大公子的不对,可他不过是想要天字号房而已,并无什么大的过错。青王对其训斥一番即可,又何至于让他身边的一个下属,如此肆意欺辱他?”另一名言官听闻,冷哼一声。他神情不屑的站出来,朝高位上的人说道:“陛下,昨日在天字号房的人乃是青王,所以荣文卓才没能得逞,若换作是其他无权无势之人,怕是只能任由他欺压了吧?”“你……”王大人想要反驳,却被那名官员怼得哑口无言。萧承渊立在原地,依旧面不改色。荣王挑了挑眉,一张冷沉的脸看不出在想什么?听闻此话,倒是有不少朝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庆帝面色冷然,他可不认为这么点事就能将萧承渊如何,当即便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他沉吟片刻,瞥了眼荣王那面色铁青的脸,又转眸看向萧承渊,“九弟,此事你如何看?”一直漠然垂首于殿中的萧承渊,此时终于开了口,“臣弟全凭陛下做主。”他顿了片刻,思索道:“只是,王大人口中的下属,乃是臣弟未来的王妃,因怕无端生事,所以她出门时才换了一身男装。”此言一出,满殿俱惊。即便是跪在地上的那三人,也不由得一惊。原来那少年竟是护国将军的嫡女,怪不得青王如此护着她。荣王和王大人眼见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利,脸色变了又变。若是跟荣文卓发生冲突之人是凤倾微,那这件事可就难说了。刘大人朝高位上的人,躬身道:“陛下,既然那名少年乃是凤小姐所扮,无论是她护国将军嫡女的身份,亦或是青王妃的身份,都由不得荣大公子如此放肆。若真要追究,那么御史大人和王大人方才朝堂上所言,皆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青王殿下的污蔑和构陷。”话落,他神色冷然的朝二人看去。御史大人和王大人闻言,神色惶恐,耷拉个脑袋不敢再言语半句。诬陷青王,这可不是小罪。原以为抓住了青王的错处,未曾想跳梁小丑竟是自己。而此时,刘大人继续道:“再者,荣大公子不仅仗势欺人,还以下犯上,当众藐视未来的青王妃,等同于藐视皇家威严无异。他眼中哪里还有王法可言,而青王此举,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又有何不可?”刘大人每说一句,荣王的心便沉一分。而最后一句话,更是让荣王面色一灰,眉间紧紧拧在一起。虽然凤倾微还未与萧承渊成婚,可二人的婚约乃是庆帝下的旨意,是以刘大人所言,殿内无人敢与之反驳。这时,他终于站了出来,“陛下,子不教父之过,是老臣管教不严,平日里过于纵容,才让这竖子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以至于犯下此等大错,还请陛下恕罪。”他说话的神情十分无奈。话落,他重重的跪倒在地。庆帝面容威严,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殿上之人。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此事,众位爱卿有何看法?”这时,有官员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犯了错,理应受到惩处,否则待来日其他世家贵族的子弟也争相效仿,他日再酿成大错,必定悔之晚矣。”说到这,他抬眸偷偷打量了一眼庆帝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又道:“还请陛下立刻下旨,惩处荣文卓,以儆效尤。”紧接着,有不少官员陆陆续续站了出来。“陛下,臣附议。”“陛下,臣附议。”“……”见群臣众口一词,庆帝看向萧承渊,“九弟,事关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萧承渊神色一凛,抬眸冷然道:“那便依法处置。”庆帝沉思片刻,扫了眼跪着的荣王,说道:“荣文卓以下犯上,藐视朝廷律法,念及其父劳苦功高的份上,今日起,将其流放西北苦寒之地,无诏令不得回京。”话音一落,群臣俯首跪地高呼。“陛下圣明。”荣王闭上双眼,面如死灰,仿佛已经认命,而苍老的面容上隐隐藏着一丝无奈。……护国将军府。圣旨一下,凤倾微立刻知晓了此事。她没想到荣文卓竟落得如此下场。不过这背后,想必有萧承渊的推波助澜。流放西北是吧?她定要让他有去无回。思考片刻后,凤倾微朝站立在一旁的海棠道:“你立即派人去盯着荣王府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告诉我。”“小姐,这是为何?”海棠不解。凤倾微耐心解释,“荣王向来诡计多端,他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被流放西北,可圣旨已下,他又不能抗旨,所以一定会在背后搞小动作。”海棠闻言,点了点头,“小姐,我这就去。”她刚转身,凤倾微似乎又想起什么,立即开口叫住了她。“等等……”海棠停住脚步,转过身问:“小姐,还有何吩咐?”凤倾微思索片刻,抬眸道:“在荣文卓身边,还有一个名叫陆子齐的男子,你去将他给我绑到别院去,再把此人交给音然,她见了之后,自会知晓是何意?”随后,她又叮嘱道:“还有,此事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是,小姐。”话落,海棠转身离开了屋内。:()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