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是我的人,当初越贵妃生辰宴上,也是我授意她挑拨越贵妃和皇后的关系,试图让三皇子和五皇子相互残杀。”凤倾微双眼微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太后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两位皇子,他们一个当初是太子,一个是庆帝最宠爱的皇子,不管死了谁,都会使朝野上下震荡,西梁真是好计谋。正当凤倾微还想问朝堂上,有哪些大臣是太后的人?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顺势朝窗外看了一眼,眼见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该问的也已经问了,她急忙将太后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让她躺下。做完这一切,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快步走至温颜身旁,她将瓶盖打开,放至温颜鼻尖下让她闻了一下。下一秒,温颜便迷迷糊糊醒来了。她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凤倾微后,问道:“云神医,我这是怎么了?”她手扶额头,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你方才只是睡着了,我听着门外有动静,想必是陛下和青王殿下已经下完棋了,这才将你叫醒。”凤倾微压低了嗓音道。温颜一听,顿时清醒了几分,她立即站起身来,还整理了一下服饰。要是让陛下知道她在这儿无缘无故睡着了,肯定会受到责骂,她目光不禁朝凤倾微看去,想让她保守秘密。凤倾微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未等温颜开口,她便道:“温小姐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告诉陛下。”“多谢云神医。”温颜心存感激道。话音刚落,门口处传来动静,二人对视一眼后,急忙上前。下一秒,庆帝和萧承渊便走了进来。“草民见过陛下。”“温颜见过陛下。”二人齐声道。“你二人不必多礼。”庆帝看向凤倾微,“云神医,太后的病情诊治得如何?”凤倾微直起身子,面色平静道:“回陛下,方才草民已经为太后施了针,她身上的痒症过几日便可消退,不日便可醒来。”“云神医当真是名不虚传呐。”庆帝夸赞道。“陛下谬赞。”凤倾微谦虚回道。接着,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庆帝的神色之后,继续道:“可太后身体过于虚弱,草民待会儿再开个药方为她调理,只是所用到的药比较温和,不似那大补之药,所以恢复的时间比较长,怕是有月余之久。”庆帝闻言,不以为意,当即便道:“无妨,只要太后能够痊愈,你功不可没。”“是,陛下。”见庆帝并没有一丝怀疑,凤倾微心中暗自窃喜,她抬眸与萧承渊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萧承渊瞧之,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凤倾微写下药方之后,萧承渊便以还有公务为由,向庆帝告退。二人从永寿宫出来之后,便直接出了皇宫。马车内,凤倾微将人皮面具缓缓揭下,瞬间露出一张清冷的容颜,淡扫娥眉下,有着一双盈盈秋水般的明眸,鬓间的一缕发丝随风轻拂,平添几分诱人的妩媚。发现萧承渊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凤倾微眉梢轻挑,身体微微上前凑近,“萧承渊,你看什么呢?”男子嘴角一勾,唇边漾着似有似无的柔情,“自然是在看本王的王妃。”凤倾微轻哼一声,坐直身子后浅笑道:“谁是你的王妃?”话落,她不再搭理他,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放好之后,又倒了一杯清茶轻轻喝了一口。在永寿宫的时候一口水都没喝上,她现在渴得不行。萧承渊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低声一笑,眸光中满是深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此时,马车已经离皇宫越来越远。凤倾微轻轻放下茶杯后,对萧承渊道:“阿渊,我们说正事。”“好。”他神情慢慢肃了下来,然后问道:“太后那边,可有问出什么?”回想起太后的话,凤倾微的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她理清思绪之后,对萧承渊娓娓道来。越听下去,萧承渊眸色愈发深沉,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西梁对我南庆虎视眈眈,对此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他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令人不寒而栗。“不仅如此,当年若不是太后对先帝动了情,在她把持朝政的那几年,要是将南庆拱手相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凤倾微冷声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然贼心不死。”萧承渊沉思一瞬,淡淡道:“这几年西梁常年干旱,边境百姓叫苦连天,更是因此涌入不少难民,看样子已经把西梁逼急了。”“那也要看他们能不能吃得下整个南庆。”凤倾微想了想,面带迟疑,问道:“这件事,是否让陛下知晓?”“不必。”接着,萧承渊解释道:“若陛下知晓此事,只会坐观山虎斗,而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以他的手段,这是趁机夺我兵权,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的最佳时机。”听闻此话,凤倾微点了点头,以庆帝多疑的性格,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咱们这位陛下也是真有意思,不想着如何让南庆百姓过上好日子,反而整日疑神疑鬼,不是忌惮这个便是忌惮那个。”她的话中带着几分讽刺意味。萧承渊闻言,并未言语,只是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半晌后,凤倾微轻轻抬眸,忍不住问道:“阿渊,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这时,男子目光变得锐利,他端起茶杯,盯着杯中的清茶,淡淡吐出了四个字:“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凤倾微唇边低声重复了一遍。她沉思片刻,说道:“你说的不错,眼下当务之急,是即将启程去巫溪山寻找解药,太后的事只能回来之后再作打算。”她目光忽然看向萧承渊,“你身上的寒毒,已经不能再拖了。”话落,她眸中隐隐透着担忧。:()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