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和林荞万分震惊,但震惊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听林振安排。
“虽然已经报了警,但你们也知道秦霄不是一个人。所以小澜,你带上林谢两家所有保镖,从车辆消失的位置,兵分几路去找人。傅家的人也已经全部出动,有什麽情况随时跟傅承焰联系。”
他话音未落,林澜就飞快出了别墅,领着人上车疾驰而去。
林澜走后,林振又对按捺不住的林荞说,“小荞,你哪儿也别去。秦非跟银行借的周转资金,明日一早邢行长的儿子邢猛就会亲自带人上门催收。我已经跟谢昀说了,明天他会陪着你去秦氏集团,按照计划收购秦氏。”
“而我,申请了探视,明天会去一趟燕城第一监狱。”
说完,他拍了拍林荞的手臂,“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一眠的计划功亏一篑。不然他回来,我也没脸见他。”
没等林荞说话,他就转身上了楼。
此时谢昀走了进来,把林荞揽入怀中低声说,“别担心,江一眠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江边,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灯火,和凛凛的江风。
江一眠很冷,但他没有如往常那样习惯性裹一裹身上的外套。而是掌心紧紧握住左手腕上戴着的,那块傅承焰送他的运动手表。
秦霄脱下外套,正要往他身上披,却听到一声冷冷的克制住颤抖的,“不用。”
他手僵在半空,小心而温和地说,“我知道你这麽久以来,一直都在生我的气。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接受。但你别拿自己的身体跟我置气,我记得你很怕冷,盛夏都要穿长袖,这江风湿冷,还是披上吧,别感冒了。”
他正要动作,江一眠突然转身,“知道我为什麽怕冷吗?”
秦霄摇头,意识到黑夜里看不清,他又说,“不知道。”
“因为秦先生您,用了十八年的时间,把我一个活生生的人,驯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工具。”江一眠说这话时,浑身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无尽的恨意在他漂亮的瞳孔里升起。
秦霄不明白,他们认识不过才八年,江一眠为什麽说十八年?
还有,自己从没驯过他,虽然曾经想过把他驯成自己的工具,但那只是一开始的想法,现在早就没这个想法了。
“不是的,我没有。”秦霄急于解释,拎着衣服往前迈了一步,“我承认我以前这样想过,但我早就不这麽想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什麽都可以放弃。秦氏我不要了,我们一起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
话还没说完,手上握着的衣服遭到剧烈拖拽,秦霄一个踉跄,后腰被狠狠一踹,整个人坠入江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江水冷得刺骨,秦霄哆嗦着本能求生,朝岸边游过来。
江一眠居高临下站在岸边,黑夜里他感官和身手更为敏锐,视线精準锁住游到一侧的秦霄,擡脚走过去又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在秦霄头上,他脑子猛地震蕩一瞬,无数惩罚江一眠的画面袭来。
那些画面明明从未发生过,可秦霄却觉得异常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