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眠目送着傅承焰走入来往的宾客中,然后才收回视线,专注眼前的餐品和酒水。
并不是他故意让傅承焰心疼,只是爷爷还没松口,佣人们也多有不服,这个机会过后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江一眠不想等,他只想尽快解决好一切,跟傅承焰好好生活。
所以……
他擡眸看向远处的秦霄和林荞。
笑了下,继续为下一位宾客调酒。
宴会进行到尾声,傅显霆已经离开了,傅承焰接着电话,也出了大厅。傅承璟,傅承洲在里面招待宾客。
此时,一位打扮光鲜的男人朝江一眠打了个响指,他喊着,“waiter,一杯gilet。”
闻声,江一眠没动。
待人悠哉悠哉走近,他才瞥了这人一眼。
“怎麽不动?”男人问。
“费先生,这是宴会,不是酒吧。”江一眠直视他。
调制gilet需要的金酒,单糖,苦精,莱姆汁和冰块都有。但是还需要用shaker进行大力摇蕩,上流宴会侍酒不会用这样的方式。
“你认识我?”费洛笑着,“那你肯定知道,傅先生以前很疼我。如果不满足我的要求,你可能不仅会丢掉这份难得的工作,还会在燕城待不下去。”
江一眠瞥了一眼他胸前的蛇形胸针,蛇眼再熟悉不过。
是一枚微型摄像头。
这东西,前世江一眠用过市面上所有隐蔽款。
“我想您误会了。”江一眠说,“记住每一位参加宴会的宾客,只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其实江一眠并不是因为赵勤更改后的宾客名单才记住费洛的,而是当初在津城出差的那些日子里,他手机上全是傅承焰和费洛的新闻。
费洛戏谑般点了点头,“听起来还挺像那麽回事?”
“可照你这麽说,傅家的佣人应该都很专业。”费洛打量着他,“可你怎麽连调酒都不会?是新来的?对了,以前我好像还真没见过你。”
“费先生来过祖宅?”江一眠问。
江一眠知道他没来过,老高曾说,傅承焰没有带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进祖宅,费洛自然也没这个机会。
费洛笑着,“当然,来过不止一次。”
以前,江一眠看着那些报道傅承焰情史或者前任的文章和视频,真的很难受。
但现在,他不会了。
他相信傅承焰。
江一眠笑了下,觉得甚是无聊,不再搭理他。继续为下一个过来的宾客服务。
费洛烦躁地呼了口气,佯装的优雅已经快维持不住了。但他必须控制好情绪。
他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娱乐圈就是这样,今天红,不代表明天依然红。如今大火的,是新晋小生谢之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