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了。
一张照片,拍的同样插在花瓶里的芬得拉。
还有一句话。
【晚安宝贝,我爱你。】
江一眠脸颊飞了一抹红,放下手机,上床睡觉。
但他闭上眼,脑子里却浮现出刚才那张照片。
花朵布局错落有致,朵朵呼应,不像是随便插的。
好似……
专门学了插花。
可那是前世的事,这一世这个阶段的傅承焰,是没这个閑情逸致去学插花的。
难道,这也是巧合?
江一眠想了一会儿,考虑到明天还有事,不再纠结,安心入睡。
旧照
周末,是安宇的父亲安应华一周一次的休息日。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玩牌,唯一的爱好就是象棋。每周末早八点,雷打不动出现在城西湿地公园的湖边长廊里,和一帮老朋友下棋。
江一眠对象棋毫无兴趣,只是一般水平。而多年的管家培训里,对围棋的水平要求极高,对象棋的考核却很简单。主要是会下围棋的人很少,但街头巷尾的寻常百姓都会下象棋。
所以在那些名流世家的社交里,大家都更喜欢深奥变幻的围棋。
江一眠到湿地公园时七点半。
进门往右,穿过广场上练太极的人群,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往前走。
金黄的叶簌簌飘落,落在江一眠肩头,又随着步伐无声跌落。
深秋清晨的风有些冷,他裹了裹身上的浅蓝长款羊绒风衣,把下巴藏进黑色高领毛衣里,脚步快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到达湖边的风雨长廊。
青瓦红柱,全木质结构,绕湖一圈。
廊下弥漫着朦胧晨雾,空空蕩蕩,只有一张张石凳和石棋盘。
太早了,一个人也没有。
江一眠走到长廊中部视野最开阔的位置,根据黄有德提供的资料里显示,面前这张就是安应华长期使用的石棋盘。
江一眠坐在石凳上,看了一眼纵横交错的棋盘,脑海浮现红黑布局。
过了片刻,陆陆续续有老人来到廊下,结伴,有说有笑。冷清的湖边,一下就热闹起来。
八点整,安应华提着棋盒走来,在他看向石棋盘之前,江一眠已经起身斜靠在栏杆看风景。
安应华坐下,摆好棋局。
很快,另一个老人就朝他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着,“老安,早啊。”
“老蒋,你今天迟到了五分钟。”安应华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蒋一坐下,这盘棋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