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人,十八岁,燕大经管系大一在读。
给燕城秦家的大少爷秦霄做了八年的贴身管家,前不久搬出秦家。目前身兼两职,琴行老师,格斗教练。
最后一条——
与燕城傅氏掌权人傅承焰关系匪浅,疑似新欢。
至于关系具体进展到哪一步了,从资料上无法得知。
以后会不会结婚,就更不清楚了。
这最后一条也难怪底下人会用“疑似”这麽模棱两可的词彙,毕竟跟傅氏相关,不太好查。
且傅氏掌权人声名浪蕩,但对这次的恋情却迟迟没有让媒体公开,说明这人是不能随便动的。底下人查起来自然受阻。
不过能肯定一点,目前江一眠对傅承焰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林振逐一分析江一眠的资料,不论是身处秦家,还是因为傅氏,哪一条都没有故意接近自己的理由。
因为林家与这两家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但值得琢磨的是,他和林澜都是燕城大学的大一新生,且林澜暑期去的琴行就是江一眠任教的那家博艺琴行。
可去琴行一了解,两人几乎无交集。反而是林澜那位朋友安宇和江一眠有些接触。
但仔细一查江一眠和安宇的关系,又很干净。
或许他就是跟自己一样,热爱打高尔夫,喜欢挑战高难度球场,所以才会来樊城这度假区。
而且他是度假区的会员,却没有参与或关注度假区内的其他项目。每次来就直奔山地球场,打一场就走。目的性很明确了,就是来挑战的。
单从资料和他这几场球来看,林振对他是不反感的,对他甚至比没查他之前更感兴趣,也始终期待着他再一次来度假区打球。
放下资料,林振看着窗外的黑夜,眉头紧锁。
想到林澜这孩子,他就头疼。
死活不肯跟他回樊城,非要待在燕城城西那个犄角旮旯里,过那样清贫的苦日子。
一逼急了就是诸如此类的话——
“您当初扔了我,就该让我死在外边,何必又来找我?”
“当年我虽年幼,但什麽都记得。我恨您,这些年对您的恨意只增不减,别再癡心妄想我会回林家继承你那什麽破家业,我不稀罕!”
“也别总想着弥补我,您不配!”
林振长叹一口气,然后打电话给秘书,安排了这周六去燕城的行程。
这次出行,傅承焰开了一辆适宜旅行兜风的宾利欧陆敞篷版。
但此刻车顶是关上的。
这一夜他右手始终握着江一眠的左手,车速不快,车内温暖,座椅又很舒适,江一眠睡得特别安心。
天光渐亮,晨曦透云而出,傅承焰才关了车内灯。
等到天光大亮时,江一眠眼睫动了动,在漫天的晨光中睁开了眼。
他是侧头看着傅承焰睡的,一睁眼也如愿看到傅承焰轮廓锋利的侧脸。
傅承焰瘦了。
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冷厉。
“醒了?”傅承焰单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嗯。”江一眠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手心的温热。
傅承焰牵了他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