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焰就着他的手往身前一带,把人揽进怀里,浅尝他的唇,沉声道,“奉陪到底。”
摩天轮缓缓转动,轿厢内,江一眠站在窗边,嗓音近似低喃,“傅承焰,我今天好开心。”
傅承焰圈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我也很开心。”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苦。”
“那你还不让我出手?”傅承焰说,“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不用。”
“眠眠,收拾秦霄是因为你要脱敏,消除心理阴影,但后面的事就是收个尾。我不懂你在这件事上为什麽还是这麽固执。让我来照顾你不好吗?”
“我不想再做只会依附你的菟丝花了。”他声音很小。
“什麽?”傅承焰没听清。
“我说,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
傅承焰还想再说什麽,却被江一眠打断。
“燕城的夜色真的很美,那麽多年,我从没仔细看过。”
“现在看也不晚。以后你什麽时候想看,我都陪你。”
“好。”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夜景,摩天轮缓慢上升。
在最高处时,江一眠转身与傅承焰深情对视,“傅承焰,我终于能站到你身边了。”
我终于,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站到你身边了。
傅承焰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胡说什麽,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以后,也会一直在我身边。
话音未落,江一眠就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同一时间,燕城第一人民医院病房内,医生握住秦霄的手指做複位,手指一根根被用力摁下去的时候,秦霄大喊出声,疼得满头冷汗浑身战栗。
保重
最近这段时间有秦霄在,江一眠没有早起健身,没有去琴行练琴,也提前给方映蓉说了有事不能上课。
如今宿舍里秦霄的东西已经被收走了,在他出院前应该都不会出现在学校,后面养伤期间也只是上课时会遇见他。而且在他手完全恢複之前,他应该不会再发疯。
所以从这周开始,江一眠又开始早起,恢複之前的生活状态。四点起床,燕大离威尚有些远,所以时间得提前点。没课的时候就去琴行练琴,周六晚上继续代课。
等周末秦霄出院回来的时候,江一眠才回秦家收拾东西。他先去书房见了秦卫国,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江一眠原本以为秦家人都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件事,没想到秦卫国压根没告诉任何人。
所以当江一眠在自己房间收拾东西时,秦汐来问,“江管家,你这是要去哪儿?你之前说要散心,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可你现在看起来都要搬家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江一眠打开衣柜一边拿出衣物,一边淡淡地说,“小姐,我要搬出秦家了。”
“什麽?!”秦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为什麽啊?不是好好的吗?为什麽要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