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这样分析究竟是对是错,很有可能一切都只是大家看错了呢。
本来小红近视,站在教室前面可能看不清,然后易长山一个大老爷们儿,感觉根本不准,再加上易长山生□□吓人,很有可能这些都只是生活给我开的玩笑。
但是经历了那天山顶上的一夜惊魂后,我发现我想问题不能这样简单了,冷静地去看我身边的人,的确都不正常。
我靠在车窗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外面的路灯和绿化带。
车子经过一条小街,路边卖菜的讨价还价、摆摊的大声吆喝,车子经过一条大道,路边有着银光闪烁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和人群。我觉得,这才是生活,而此刻车窗上倒映出我疲惫而麻木的脸。
我觉得十分心累,要是我知道是谁造成我这么累,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公交报站,还有两路到家,我决定就在前面一站下去走走,这时,我瞥见我正靠着的右边的车窗里闪过一张脸,我头往左扭,刚想去看,一只手放上我的右肩膀。
一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我身后说:“耽闯,你急什么,你还没到呢。”
我吓一跳,回过头就看见高个子在我身后,说:“我们聊聊?”
我擦!
他歪嘴笑道:“你最近是不是神经衰弱了啊有点。”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
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跟着他下了车。
我们在一个混沌摊前面停下来,距离我租的公寓大概还有两里路。他走在前面,穿了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牛仔裤,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他手插在裤袋里,对我说:“没吃晚饭?我请你。”
我有点摸不准他的来意,郝立那案子我以为我该说的都说了,他怎么还来找我?
我俩在馄饨摊前坐下来,老板端上两碗馄饨,夜风有点凉凉的。高个子警官问:“耽闯,你知不知道郝立也是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
我沉默,我知道他来做什么了。高个子警官的手漫不经心的拿着勺子在木质桌上拍,说:“我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一些详情的,你那天跟我说什么狼猫大战?你再详细跟我说说——”
“警官……”
他打断我道:“我叫高阳。”
哦,羔羊。我就说:“高阳,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话,我就跟你说一说,正好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很复杂的事情……”
他表示洗耳恭听。
小摊昏暗的灯光铺在桌面上,我一五一十地将那天的事情给他讲了,老板从旁边经过还以为我们在讲故事,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没有提到易长山和小红的事情,只说那天晚上,说到我躲在山洞的时候,我有点迟疑。
“接下来呢?你怎么回到宾馆的?”高阳全程听着我讲这些事情,表情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