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回想,小红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是郝立死后吗?还是在提出登山前,就已经异于平常了呢?
擦。
这我根本想不起来啊,我都不知道小红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她有没有变,应该去问小绿啊。我决定回到本市后,就开始从郝立、小红的亲人朋友查起,想必高阳早就调查过了,但是一定有什么是我们忽略了的。
说起来郝立也是个怪人,出场方式怪得不得了。
……
我一想到这些,头都大了,总感觉我身边的人个个都可疑,我完全不知道该信任谁,经历了这些事情,有时候我会感觉自己是一个孤岛,疲于奔命却孤立无援。我平静的生活被这操蛋的一篓子事情全部打乱了。就是从那天光明顶山庄开始的!我遇见了和我一同卷入案件的陆九命,我本以为他可以信任,我也确实想去相信他,并且有点喜欢他,但是实在是太心累了,这段时间以来,陆续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每一次都像是从噩梦和地狱里逃生,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不断的怀疑和否定让我越来越多疑。
我靠着桌子,有些疲惫地吁了口气。
目前死了的这些人,包括三次酒店的大血洗,和郝立、小红、小张三个人,这些死去的人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刚好就是他们死了?
凶手似乎毫无逻辑,看不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彻底明白高阳和胖警官都来找我的原因了,的确,警察捉拿凶手要从凶手的作案动机开始,但是到目前为止,死了这么多人,警察却毫无头绪,如果是连环杀人案的话,每一个案件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这个联系是我,也是陆九命,因为每次发生案子的时候我和他都是在一起的。
到目前为止,案子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死亡面目十分恐怖而残忍的,标志是黑猫的毛出现。一种便是郝立、小红、小张这种离奇死亡的,其中郝立和小张还是脑死亡后活蹦乱跳了一段时间的,简称诈尸。
不知道凶手究竟是个什么非人类的东西,姑且叫做“它”,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两种类型的案件,凶手是两个不同的“它”?
我正绞尽脑汁地分析着。
“啊啊啊!”屋子里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我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手虚空挥去,把坐在桌子上正在抖腿的白大褂法医推下去了。
我:“……”
白大褂:“……”
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拍掉我伸过去扶他的手,捂着腰高冷地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叫?”胖警官不耐烦地问。
众人同时把视线移到发出大叫的年轻警察身上,他正苍白着脸看着胖警官。
“喂,说话。”法医伸腿踢了年轻警察一脚。
年轻警官登时膝盖一软,扶着桌子角爬起来,抖着声音道:“那昨晚十一点录像里面的那个小张是谁啊?!”
这个小警察反射弧有点长,但是被他这么一挑明,屋子里面的六个人一阵沉默。
那个站在屋子外面和刘队一起等我们的年轻实习法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脑死亡后会不会仍有存活的可能?我知道医学上这是没有先例的,但是高阳警官那边的案子和这次小张警官的案子都是一个情况,脑死亡后仍然被证明能够自由活动,这用目前的知识实在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