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推断,就算原身再吊儿郎当,也不可能在初次见面的情况下,就对情敌屡次三番“语出惊人”。
所以,她应该是ooc了才对。
但有趣的是,即使她这样做了明显不是这个人设应该做出来的事,可怀疑值却没有变化。
关于这一点,有好几种可能的解释。
她最倾向于接受的是:
觉生是第一次见“他”,对“他”并不了解,所以就算她言行再怎么出格,也不会怀疑换了人,只会下意识地想:啊,这人真的有病。
而这个副本里,对原身了解最多的应该就是那两个朋友了。
所以,其实她只要注意在觉慧和许紫衣在场的时候维持住人设便可。
觉生咳嗽终于平息了:
“狄施主是在开玩笑吗?我和许道友是有过婚约,但那只是幼时长辈之间的戏谈,在我出家之后,尘缘断绝,此事更不可能。”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语气稍重:
“狄施主若是对许道友有好感,便该大胆追求,便是在此苛责于我,也无法改变结果。”
“正打算呢,”巫九枫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写信给她呢?”
“信?”觉生想了想,露出了歉意的神情,“抱歉,我这一场大病忘记了很多东西,是我在病中也给许道友写了信吗?那请替我对她说上一句抱歉,那时我精神不太好,有很多反常的行为,事后听师兄说与我听,我也吃了一惊……”
巫九枫注视着他的眼睛,从他的表情来看,他说的应该是真心话。
本来也是。
从觉慧和许紫衣出门时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是得到了还算合理的解释,这足以打消掉之前的担忧。
但这件事真就这么简单吗?
从原身这哥们的怨念都因此形成了一个副本来看,很显然不可能啊。
“你得的是什么病?”巫九枫问。
觉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
“是一场让我浑浑噩噩失去清醒的病,听师兄们说,我那段时间好像成天都沉浸在恐惧之中,总觉得有人要害我,也因此写出了不少信向人求救,还好大多数都在我清醒后被拦截了下来,免得更多的人为我担心。”
好像有些意思了。
巫九枫换了一条腿翘着,继续问道:
“可以告诉我这个病是怎么来的吗?”
觉生苦笑着:
“他们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可那段记忆我全都忘记了,包括病的由来、病中我做的事,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醒之后所有该忘的不该忘的全都忘记了。”
“原来如此。”巫九枫沉吟着,又问,“我还想询问一下,关于雷音寺里的布局,是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吗?”
“现在这样?”觉生思考了一会儿,笑道,“狄施主之前是来过雷音寺吗?确实,雷音寺这些年是有了不少的变化,不像之前那样清苦了,也多了许多人气,可主持应当是有更多的考虑,我们这些做弟子,只要守住本心便可,就算外界再过繁华,也不过是一场修行,佛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