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风就是雨的,卫歧活得好好的。”梁承皱了皱眉,“还有,先皇后和公主的事,别老挂在嘴边说。”
“谁挂在嘴边说了,我又不是蠢人。”容蕴玉反驳,又想到他说的卫歧活得好好的。
那怎么毫无踪迹了。
“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他怎么知道,梁承冷笑一声,道:“你关心他做甚?”
“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就你知道,我当然要问了。”容蕴玉说道。
“不用你管,我走了,你看好家就是。”
她接过婢女奉上来的茶,道:“这也不能说?难不成,你要办的事还和他有关?”
梁承心下一惊,嘴上却道:“我是让你别操心别的男人。总之,你就老老实实在京城里待着,平日里少出门,做出一副在家照料我的样子。”
容蕴玉道:“不成,你得带我一道去。”
“我是去公干,带个女人在身边像话吗?还有,你我都走了,我娘谁照顾,儿子女儿谁来看?”
她心道你娘身子骨比我还好,哪里需要别人的照顾。但想到自己的一儿一女,她又有些踌躇。
容蕴玉推推梁承,道:“密旨是什么你不能说,那去办谁的事你总能说吧,我也心里有个底。”
太常寺管着宗室中的大小事务。江南有个藩王,也有不少老的闲散宗室获封在那,得了国侯郡君等爵位。但能让皇帝亲自下密旨去办的,能有哪位?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丈夫嗒然若丧的脸,又觉得皇帝也不可能真派什么大事给他。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她想。
梁承也想和妻子说道说道,诉一诉面圣后得了一道莫名其妙密旨的苦。
密旨内容让他丈二摸不着头脑,都已在命人收拾行李了,还不知道自己这趟究竟要去干嘛。
他瞥了瞥夫人的脸,道:“说不得。”
万一她管不住嘴,和哪个夫人女眷闲聊时透露一二,他就完蛋了。
容蕴玉恼了,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你正头夫人,连知道你要去做什么都不行。”
“那你进宫去请旨,准皇帝开恩让我告诉你行不行?”梁承斜眼看她。
尽说些这不实际的。容蕴玉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什么了,恨恨地抛下一句:“但愿侯爷别到时候带回来几个江南美人。”
看着她走了,梁承没搭理她,盘算着该如何隐秘地进入江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