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叹道:“陈秀娘也真够可怜,被自己的亲爹关起来。”
若是一直没有人发现她,她定然是被关到死了。
“我下去瞧瞧密道。”卫歧对陈秀娘的命运不置可否,走到橱柜旁。
“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行。”卫歧毫不犹疑道。
嘉卉道:“为何?你前几日还说你们日后都听我的。”
“是,都听你的,”卫歧一噎,“但是下面如何还不知道,万一有危险呢?我不想你下去。”
她静下来思忖片刻,道:“杏花村的人都是从密道里走的,小童都能平安走过去的,我为何不能?”
见卫歧面露迟疑,嘉卉抱着他一侧手臂,道:“好不好?我保证如果遇到危险了我绝对死死抱着你不放。”
他好笑地看了嘉卉一眼,难得见她撒娇。卫歧想了想,她头一句话说得有道理。稚童都能走的密道,她应当也能。
卫歧沉思片刻道:“好,但是我们明日再来,让他们几个也都休整一夜。”
天色已晚,月亮半悬。自她们上回来杏花村已经过了好几日,已不急于一时。嘉卉赞同道:“好啊,明日再来。你可不能自己一大早偷偷走了。”
“不相信我?”卫歧挑眉。
嘉卉轻声嘟囔道:“之前在颐园外,你就让我先走。”
“再来一百回,我也一定会让你先走。”卫歧道,拉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她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我不想住在这里。”
上回在这里借宿的经历实在说不上好,被褥又太脏了。
“不住杏花村。”
嘉卉见床榻整洁,被褥枕头上也没有可疑的痕迹,这才放心躺下。只是床榻虽然整洁,却很是狭窄。她才躺下,就感到背部紧紧贴着枕边人的胸膛。
她翻了个身,按住他伸过来的手,正色道:“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如果是正事,已经谈了一路了。”卫歧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你在陈三娘家里说的,”嘉卉有些羞赧提起,又坚定道,“我想我们这些时日,还是不要再亲近了。”
“为何?”卫歧吃惊,“是我那日弄得你太痛了吗?”
她不好意思看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的事。”
“是因为上回在白日,你觉得太不正经了?”卫歧不明白了。他虽然先前毫无经验,但也看得出来前几日她虽然哭了,却也不像是因为难受或者羞耻哭的,怎么突然就不肯了。
未等嘉卉回答,他连忙道:“你要是觉着在白日不好,以后就都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