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卫歧一时也想不到会是什么让她一直记着。
还这般脸红。
嘉卉手指动了动,移开视线,复述道:“等日后你我成了真夫妻,我不会再瞒着你。”
真夫妻是何意思,她明白。二人一直没有圆房,也算是有些奇怪了。
不如就趁着心结已解
嘉卉两靥生霞,望着远处,感觉卫歧望她的眼神都比平常沉定。t
她什么意思,卫歧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白日里说这种事,果然是太奇怪了。嘉卉见卫歧没什么反应,喃喃道:“我也是突然想到,才这么说的。”
她正要起身,手被牢牢抓住了,紧接着唇也被堵住了。嘉卉无处可逃一般,身前是他的胸膛,身后是软绵的床榻。
嘉卉心跳加速,忽而想到什么:“这还是白日,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
卫歧唇贴着她的唇畔,沉声道:“不用管。”
唇被重新含住了,手被拉着去解开他的衣裳。嘉卉眼睛半张半阖,手指忙乱,废了不少功夫才让他衣裳落地。
他胸腹处有不少歪歪扭扭的疤痕,尤其是心口的一道,格外鲜明。嘉卉伸手想去摸摸,她知道这条是怎么来的,却被捉住了手。
身上一凉,是她的衣裳也被解开了。嘉卉掩耳盗铃般阖上眼睛,就觉得衣襟还勉强遮掩的地方一热,被他用力地揉着。紧随而至的是他炽热的唇舌,嘉卉禁不住闷闷地哼了一声,两条光滑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午后,正是天清日白,屋里亮堂一片。嘉卉全身起起伏伏,全然被他的动作牵引着。忽然间她浑身一震,听他在耳边唤了句:“嘉卉”
下一秒,又是他毫无章法的动作。卫歧护着嘉卉的额头,不让她撞到床柱。他重重喘息着,咬着她的耳垂说:“好嘉卉,你叫我一声。”
嘉卉睁开眼,他的眉眼在明媚的午后春日艳阳下有些看不真切,如梦似幻,额角还挂着些微细汗。
她脑中昏沉,怔了怔才找到思绪。嘉卉亦是喘着气,道:“夫君”
卫歧应了一声,问:“还有呢?”
还有?她想不到,人被一把抱起,复而又被压回到床榻上。嘉卉脸埋在枕头里,脑中涣散,什么都想不到。
忽而外间变了天色,天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院中养了一丛蔷薇花,只有一朵早早开了。疾风骤雨吹打着粉白色蔷薇娇嫩的花蕊,要把这花心滴穿似的。
嘉卉听到雨声,惊觉变了天。她思绪回笼一点,娇颤着声叫了一声:“载清。”
雨下得更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雨声渐歇。嘉卉半张脸埋在层层迭迭的床帐中,不知何时垂落到了床榻上。
卫歧手臂就没从她身上收回过,似是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佩服我自己了。”
嘉卉装作没听见。
“先前竟然能忍耐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