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再多说t什么,嘱咐过护卫后就骑马连夜赶了回去。
天色还未大亮,泛着蛋壳青。奔波两个日夜,卫歧只想尽快回到嘉卉居住的小院。
知她定然已经想出来了他那日说的话是何意思,不由笑了笑。
还未进城,就见几个护卫和崔延意都面色焦急地等在城外。
卫歧立即翻身下马,问:“她人呢?”
嘉卉不在。
“是属下无能,大嫂在街上被人抢走了。”回话的人跪下,头上还包着一块纱布。
他微微一怔,问:“被人抢走?”
护卫不敢有丝毫隐瞒,从嘉卉跟着中人去了绸缎铺买屋子,出来后面色发白说要立即搬家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回。
在那巷口,他被十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围攻,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走了人。
中人和绸缎铺掌柜也都抓了,只问不出什么。
崔延意小声开口道:“护卫大哥说阿卉先前还呕吐了,我前日也看到她很不舒服想作呕,会不会是有身子了?”
卫歧扫她一眼,道:“不会。”
“立即令所有人都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众人一惊,连连应是。
卫歧已经飞身上马,往城中赶去。
嘉卉一直不敢合眼睡觉,盯着顶上簇新的大红织锦床帐,外间婢女煎药的咕嘟声和压低的说话声隐约可闻。
“这个姑娘,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也不肯让我们近身服侍,那件衣裳她都穿了两日了,也不肯让我们换下”
原来已经过了两日。嘉卉咬着唇,让自己清醒点。长时间没睡,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那日扶着树呕吐,被人捂住嘴弄昏过去。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间奢靡无比的屋子里。
“她刚醒的时候,余妈妈要去给她换身衣裳,她居然掏出匕首来,说敢碰她一下,她立刻自戕。”
“我看她也是不敢的,这两天也没闹腾。她能被世子看上,多大的福气,怎还不知好歹呢?”
“你这丫头,说这话,难道你也想被世子爷看上不成?”
几个婢女一道笑了起来。嘉卉扯扯嘴角,她惜命,确实是不敢自戕的。
前日,有个精瘦的妈妈走进来,不阴不阳道:“姑娘既然醒了,奴婢少不得叮嘱您几句,您有幸被世子瞧中,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充耳未闻,良久才嗤笑一声。
余妈妈似是被她激怒,上前攥着她的半边肩膀,道:“听说姑娘已经嫁过人了,奴婢免不了要先解了您的衣裳瞧瞧您有无污秽。”
嘉卉向来从容,闻言不禁涨红了脸,从袖中抽出匕首,恨声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宁可立即死了。”
闻言,余妈妈松开了手,连忙后退一步,见她握刀的手亦是不稳,满意笑道:“想来姑娘也是同奴婢说笑,并不敢真自戕。”
“我不敢自戕,那你觉得我敢不敢捅你一刀?”嘉卉咬牙道。
余妈妈愣了愣。她双眼亮得惊人,一脸病容,语气狠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