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顿感所有人都看着她。卫歧含着笑,季青难得正视看她似是在等她吩咐,就连李胤都坐直了看着她。
她清了清嗓子,玩笑道:“怎么都摆出了一副从今往后都听我号令的架势。”
“我们几人都听你的。”卫歧道。
没人有异议。
她试探道:“我觉着,光关起门来坐着空谈是行不通的,大家不如各自出门去找证据?”
李胤看着并肩而坐的二人,起身道:“我走了。”
季青紧随其后,道:“我也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顿时花厅里就只有他们二人,嘉卉道:“那我们也走?”
卫歧道:“不急,先坐会儿。你有什么想法,我和你一道去。”
嘉卉略一思忖,就说道:“我还是想去杏花村再看看,你会不觉着我管得太宽?”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卫歧给她倒茶,“何况,我猜你一定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既然得知了刘二的事,嘉卉在来的路上就明白了杏花村里猎奇的男女搭配是为了什么。看似古里古怪的桩桩姻缘,不过是惑人表象,既能蛊惑了村民让其甘心办事,也能让哪怕察觉村中异状的人一时难以勘破。
她正要点头,忽而想到什么,说道:“快忘了这个念头,就当从没有想过。还有,我和你说过我怀疑溪女是江南王的侧妃陈氏,一道忘了,就当我从没提过。”
自然,她也要忘了。
“这是为何?”
嘉卉笑道:“哪有人是咬定了结果再去找寻证据的?难免会一叶障目,看不到其他事物了。说起来,那日就该将计就计让她们带走我,探探那溪女究竟是何目的。”
“你想都别想。”
望着他陡然沉下来的面色,嘉卉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
声渐渐轻了。
“真是随口一说,我哪有这个胆子”
何况当夜陈氏夫妇可是打算迷晕他们后直接将卫歧扔井里的,这要如何将计就计。
她当真只是随口一说,嘉卉朝他一笑。
卫歧面色缓和几分,仍是严肃道:“你要是真有这心思,那我宁可你骂我怨我,也要将你锁起来不准再出门。”
“我知道啦。”嘉卉连忙道。
又转而问道:“我们走后你可有派人在杏花村搜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