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无力,极是嘶哑。
宋南枝顿在原地,步子没能迈开。她看向旁边的小宫女,想要她解释一下。小宫女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扑腾一声跪下地,“宋姑娘,良娣她小产了。”
纪野来不及阻止,小宫女已经将事情都告知了宋南枝:“良娣自打怀孕以来便食欲不佳,昨儿又听了知夏姐姐说了殿下的消息,便开始腹痛”
宋南枝走近了前。似是经过了长久的折磨,纪野的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了,脸色无半分血色,眼睛也险些睁不开,气若游丝,“无妨我还能扛得住。”
“你先前为何不同我说。”那日在国子监她便发现了纪野面容憔悴,想必那个时候就有了身孕。宋南枝握着她的手,冰凉一片,“若是身子不好,为何要勉强怀孕”
被褥上的血污还在,宋南枝眼眶已经红了,但没有眼泪出来。
她转头问小宫女,“你适才说太医没有来可有去喊了?”
小宫女说:“奴婢适才让人去了,可不知为何太医迟迟没来。”
“知夏呢?这寝殿里为何就你一人在?”
“太后说知夏姐姐害得良娣小产,被人带走了别宫女为何走了,奴婢也不知道。”
纪野也握了一下宋南枝的手,虚弱地闭了眼,“你别问了,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儿。”
宋南枝没再问,坐在床边,替她掖被子。等人晕睡过去了,才轻步走到了外殿。
小宫女亦跟了过来。
“良娣有身孕之事多久了?太子知道吗?”
身为太子良娣,要怀皇家子嗣自然是无比重视的,至少怀孕前应该调理好,或者看看合不合适。
“已有两个月了,殿下不知,这东宫上下也就只有奴婢与知夏姐姐近身伺候,无人知道。”
宋南枝皱眉:“为何不告知他们?”
小宫女哽咽着:“太后说殿下马上要迎娶太子妃,良娣不能先怀有身孕遂近半年喝了好几次的避子汤!”
“荒谬!”宋南枝忍了这许久,终是这离谱荒谬的规矩给气着,险些提不来气,“那避子汤寒毒,良娣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宫里的规矩是这样,行房不算隐秘事都会有内官记写下来,太后若想知道只需派个一问便知。
“良娣的身子也调理了一年好些,太医说过怀有身孕并无大碍,可这近半年喝了不少避子汤又伤了身子,若有身孕必然会胎象不稳,这几日良娣已经隐隐有腹痛”
“昨日太医来了,可今日却迟迟没有来”小宫女哭着拉住宋南枝的手,“还请宋姑娘去帮忙去喊太医,奴婢人微言轻,也走不出这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