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看着他:“我不愿意。我自与世子一样,皆是因为圣上赐婚不得已嫁进王府,我对世子没有情分,一开始就没有。所以若有什么让世子误会的地方,便只是因为你我身份悬殊,我不得已应承你而已。”
今日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强吻她,明日兴许更大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宋南枝一点也不怕这些话太过刺耳。
“世子身份尊贵,要做什么我拦不住,也躲避不了,但还请世子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来。”
沈洲知道她会恼,却没想到会恼至此,冰冷无情的说出这些扎心的话:“无妨,不喜欢也好应承也罢,本世子都接受。你便只当是本世子非你不可,旁的别管了。”
他还是只愿意相信她是因为害怕,而不是当真如她所言,往日之事丝毫没有情分可言。
沈洲静静地望进那双眸子,里面平静的可怕,瞧来果真什么也无,心口也不可避免的有什么东西碎裂。细细回想当初,她竟然当真片刻情分也没有吗
宋南枝没去接他的话,仍是道:“世子会找到比我合适的人,我自也会去寻身份相匹配的人,就此松手罢。”
话已至此,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宋南枝屈膝离开。
望着她决然背影,沈洲立在那墙角良久。虽然背影瞧来略显落寞,面色实则没什么变化,对于刚才的话,更似浑然不在意。
理了理衣袖,随她一道出了府。
沈洲此人从来不是外界所传的恪守自持,譬如他担任北玄司一职并非只是他听从圣命,更多的是便利于他。
宋南枝于他也有利,不过这份私心之利一早就有了,自不可能松手。
自从两人和离后,也不止司夫人着急自家女儿的婚事,丁冉这两日也一直有派人来,明着是问候一下,实则是在和瑞王妃求情。
那日宋南枝的话让她惶恐了一夜,亦想了一夜。
自己哥哥被关进大牢是沈洲为了宋南枝出头,所以她知道沈洲不会见她,只能转而去求瑞王妃,希望瑞王妃能替她哥哥求情。
可因为太后不允许她总出宫,遂也只能派身边的婢女替她来瑞王府代为问安。好巧不巧,那婢女刚到王府门口,便见宋南枝从王府里出来。
人刚上马车,后脚沈洲也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实在有些惹眼了。
婢女按吩咐给瑞王妃请完安,当日回宫便将在王府所见之事告知了丁冉。她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像从前一样会表现出恼怒的情绪。
她喜欢沈洲不假,讨厌宋南枝也不假,可在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她竟也有一些想明白了,以沈洲对待自己的态度,对待安国侯府的态度,自己或许永远不能嫁到瑞王府了。
所以如今再听见这些话时,也能克制住情绪。
外头虽然在传是沈洲嫌弃宋南枝才会与她和离,可丁冉却清醒的知道并非如此,她亲眼见沈洲从一开始便十分护着宋南枝,若说两人没有情意她自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