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知道两人躲躲藏藏的,压根不是怕什么职位不职位,而是怕被前“夫君”知晓,他道:“放心,郑某不是多事之人。”
宋南枝点头,两人往外走。
知道沈洲身上还有伤,她主动伸手过去扶着他。
沈洲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但对宋南枝的靠近,他并不拒绝,将半个身子轻搭在她的身上。
没走两步,东福也急忙跑来搀扶,宋南枝也就顺势松开了沈洲,抱着那些药跟在了后面,像是故意距离。
沈洲看着她的反应,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没有吭声。
外头天还没有大亮,东福适才候在外头,宋家的马车也到了。
沈洲忽地住了脚,回头问了一句:“适才为何要瞒着?”
这个问题该有两个回答,一个是宋南枝并不想与自己有牵连,还有一个是
“我只是以防他们不肯罢休,查到此处时为难了郑大夫。”
答案是后者。
沈洲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然后继续往前走,“此事你不必担心,北玄司会处理。”
宋南枝随在后头,轻声“嗯”了一句。
行至马车旁,宋南枝将手里的药都给了东福:“这些是伤药,回去后问问刘太医可有能用得上的。”
然后转头朝沈洲屈膝,上了马车,落了帘子。
出了医馆便刻意保持距离,甚至都没再看他一眼,好似昨夜那关心人的模样只是梦一场,虚浮飘渺。
沈洲望着那马车背影,面色却很平静。
他能感觉得到,宋南枝在害怕,但却没有到能告诉他的地步。
东福将药放进马车,又折回了医馆,将宋南枝落下的弓箭拿回来,他看着手里的箭矢,不可置信道:“昨夜救世子的人,该不会就是宋姑娘吧?”
沈洲“嗯”了声。
东福有些震惊:“宋姑娘的箭术天赋惊人。”
据他所知,宋南枝跟着自家主子学箭术不过两月不到,竟然就到了箭无虚发的地步。
沈洲也很意外。
他握着手中的弓箭,想起昨夜的那两箭,心头发热,被什么胀满了。
昨日一众大臣们去皇宫闹腾宣帝的事虽然没能出个结果,但姚家派人行刺夺兵符一事却是闹大了,北玄司查到的证据也及时呈上了御前。
姚家开始慌乱了阵脚,五皇子却沉住了气,他知道自己父皇只是想削弱姚家手中掌控的权力,所以才会下令处死了姚云生,没有牵连一众人。
他视作这是父皇给自己的警告,并非是当真否认了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的是尽快进入东宫。
只要顺利进入东宫,一切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