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义宝的死亡让塔尔想起它所一心想去弥补的人生遗憾,也没一件可行的。这让它又有了打胎的这个想法。决定一出,顿时令安母从塔尔不吃饭上,转移了注意力,喜上眉梢:”你终于想通了?早就该这么想了,这个孩子没了,你以后找个老公,还是还会有孩子,又何必非这个不可,虽然说打胎伤身体,但是好在这孩子还小,药流就可以,你也少受罪,你也想一下,如果执意生下这个孩子,他却没父亲会很可怜,走出去人家肯定会欺负他有娘生,却没爹教,现在年轻你不懂事,等再过几年,吃了苦头,你肯定会后悔当初要坚持生下他?”安母说的也没错,塔尔想着,谁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想呢?安母急忙收拾着餐桌,一边说着:“说打就打,一会我们娘俩就去医院,把孩子悄悄打了,早解决早安心。”安母庆幸塔尔现在这个身体还看不出异常。但是这令塔尔忽然想到个问题,忍不住疑问着:“这不是杀人吗?”安母愣了下,抹桌子的手停下,这个问题她可没想过:“这怎么能算杀人呢?”这个说法可严重了。“这难道不算一条生命?”塔尔似乎更不解地反问着。“这怎么能算生命呢?都没长成形。”安母觉得打胎这件事,女儿是不是心理负担太重了?打胎怎么能跟杀人混为一谈?“但他正在用心一点一点地创造出他自己想要的身体。”塔尔若有所思地说,眼神中有思索,认真的表情说的这件事仿佛是真的一样。那个胎儿正在肚子里创造他自己想要的身体。安母似乎知道女儿坚决为什么不肯打胎了,它以为它在杀人?但打胎又不是杀人,不知道为什么塔尔把这件事看的这么严重。“你见到了?”安母觉得塔尔在说胡话,忍不住好笑。“但是我知道。”塔尔坚持说,根本不用见到,创造出了完整身体之后,那个自愿而来的安家存在体自然会进入婴儿身体里被母亲分娩出来。”不要胡说了,你哪来那些奇怪的观点?”安母不相信这个:“只是打胎而已,你不要想的那么多了。”“可是我觉得我在杀人。”塔尔继续坚持认为的说。这句话顿时令安母觉得毛骨悚然,她凝视着塔尔,疑问着:“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两者给人的感觉一样。”塔尔目光注视着脚下前方一点,杀人就是知道自己杀的是谁。而将要打下胎的这个胚胎,塔尔也知道他是谁。安母琢磨着塔尔的话,想着要安慰女儿,可能女儿觉得打胎就是杀生:“可是这并不同,很多意外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都会被打掉。”不然医院为什么会有妇产科?有堕胎一说,难道那些医生都是刽子手吗?“人们觉得他们打胎没有错,只是因为他们不想要,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打下来的胎儿都是什么人的话,也许人们就不会这么轻易做决定了。”塔尔似乎知晓什么地说着。但是它的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表情,却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安母心想。“打掉的不都是自己的孩子吗?”安母觉得塔尔真是少见多怪的痴傻。安母解释着,那些胎儿能是什么人?“不是。”塔尔一口否认,它又补充:“的确看起来那是他们的孩子,但是打胎的人们不知道那些孩子的来历。”“说的好像你又知道一样。”安母不以为然地嗔怪着。“是的,我至少知道我这个胎儿,他是谁?我知道他为什么来。”塔尔轻淡的话语吓了安母一跳。安母有种大白天活见鬼,身上不觉寒毛直竖,四望了下,现在可是白天。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按捺不住怀疑地问着:“那你说这个胎儿,他是谁?”“他是--”塔尔抬头看安母,一字字说着:“他来自于安家以前的血脉。”也就是先祖,它如果说出事实来也太惊世骇俗了,它隐去了重要的这两个字。但只听血脉两字,安母似乎己然呼了口气,释然一笑:“在你肚子里,你是他妈妈,当然也可以说他是有着安家的血缘关系。”她没有细细追究塔尔的话中意思,并没觉得它的话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塔尔竟是无话可说,一句话而已,而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能力。它也没办法再说的更直白。见塔尔似乎还是沒情绪,安母忍不住去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塔尔额头没有发烫,体温正常。可是她女儿为什么大白天的却在说胡话呢?“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像中邪了?”安母有些心里不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