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月,原本任小凤可以平静度过,但现在?塔尔轻叹了口气。那个方天正看来也当真善良,一群女生围攻贬损,他竟一言不发,只是隐忍。等众女孩终于住嘴,他才看着白佩佩,大概在脑中酝酿了半天,才出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你们骂够了就走吧。”这都是他的学校女同学,他也不愿翻脸得罪,显得他气量多小似的,他还得在学校保持他的有涵养的男神形象。尤其有钱又有颜值的白佩佩是喜欢他的,哪个男生又会对倾慕自己的女孩发脾气?尤其看来是在为他吃醋。“走,可以,你告诉我,这两个,你看中谁了?”白佩佩终于出声了,目光幽怨,委屈地看着方天正,手指着塔尔与任小凤。如果方天正说两个都看上了,她不介意把这两个情敌都打一顿,什么都没有,就靠一张脸敢勾引她男友。反正她家不缺钱,赔的起。方天正不说话,目光游移。白佩佩说着:”那我就当这两个你都喜欢。”她显得更委屈了,眼中几欲滴泪,咬着唇,似乎是在众人中间,她才是唯一被欺负的那一个。白佩佩一开口,那些女生自动熄声,当真配合默契,她们恶狠狠地看着任小凤与塔尔,就等白佩佩示意,就看揍哪一个了,她们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助人作恶她们还没输过。“你不用问他了。”塔尔只好出声,它得护着任小凤,对任小凤说:“你先进房里去。”让她躲下。麻烦是它惹起的,它来解决好了,如果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有两个女孩想拦住,但白佩佩没说话,她们也终于没动,任小凤看了眼塔尔,心惊胆战地进了房,紧张地关上门。塔尔似乎在搜寻什么,目光上翻,四望所在空间一圈,然后无所谓地对空气出声:“喂,在不在?如果不在,等会打起来了,有什么严重后果,我不管啊。”没人回应,但塔尔这番奇怪言论动作却令众女孩面面相觑,不知它搞什么鬼。方天正忍不住说着:“打死人会犯法的。”最严重就这个后果了,他倒似在委婉地提醒白佩佩不要太过份了。“不会打死的,放心。”白佩佩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色,看塔尔这么镇定,任小凤那么怯怯的样子。她己在简单地怀疑塔尔就是抢她男友的女孩,以为方天正会为它撑腰?才有恃无恐,敢于出头,向她挑战。白佩佩话一说完,就已在暗示死党可以动手了。太熟悉她的指令眼神,果然一个女孩己抢先一步上前就要去掌掴塔尔。塔尔身边有把木椅,忽然无声无息地离地而起,比较诡异,这不符合地球重心引力学说,吓得那个欲打塔尔的女孩猛退后几步,尖叫。众人都呆住了,看着那把四五斤的椅子平白在空中慢慢飘浮,在众人头顶慢慢逡巡,围着空间上方旋转,让每个人都吓得头皮发紧,心里发悚,没一个人敢说话。当椅子飘到一个女孩头顶,那个女孩就吓得抱头一蹲,一下子她们全蹲下去了。当椅子飘到白佩佩头顶,她惊叫着一下子跳到了方天正身上,紧紧地搂住他脖子,腿也盘到了他身上,样子滑稽,但没人笑她,每个女孩都吓的要死。从来没人见过椅子会自己飘浮的诡异的场景。塔尔也学她们抱头蹲地上,还在喃喃:“小凤父母都死了,肯定是他们的亡魂还在屋里,看你们跑来闹事,就出来闹鬼了。”它虽然喃喃,但说的话却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在耳里,面色都变了。“这世上没有鬼。”方天正想着警察父亲曾经说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但又不能解释眼前这个超自然现象。而任小凤也的确父母双亡,父亲死还没三个月。也许是闹鬼,方天正心里也发着颤,作声不得,抱着发抖的白佩佩,轻拍着她背,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在众女孩面前他得做出勇敢的样子,虽然他心里也在狂打鼓,毕竟都太年轻,受到的惊吓谁也不比谁少。塔尔看着那把椅子,又在喃喃:“你们猜那把椅子掉下来会砸上谁?”“把你砸死。”一个女孩惊惧着见塔尔还能旁若无人,自言自语,忍不住愤怒,出声诅咒。离她身边不远,她话刚落音,一把长竿红塑胶扫帚又腾空而起,就似有人在屋里一边飞一边抡起了扫帚,扫帚上灰尘簌簌落下。那女孩吓得尖叫,塔尔看来比她更怕,己站起,抢步向门口跑去,似乎要逃走。开门声震醒了那些惊怕得心提到嗓子口的女孩们,这才想起来,她们是可以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