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司机看见他,生意来了,抢先过来问:“这位大哥,你要坐车吗?”塔尔点头。看那在场两个执行交警,眼熟,当初胡西西失踪时,他们也在,而且那天车祸的事,可巧其中有一个也在,也曾在医院询问过它。警车里那个与塔尔交汇过几次面的执行民警刘贤民又认出了塔尔:“是你?这么晚去哪?”“出去走走。”塔尔倒不好去叫车了,刚刚一个司机才出事,他又去叫车也不妥。只好转身走开,还能感觉那警察的深究盯视的目光。肯定在猜测这人怎么老是喜欢半夜出来活动。塔尔只好往新天地公园方向走,路挺远,担心着杨明枫的安危,塔尔感觉也很急,但是路边停再多车,它也不敢去盗开了。除非是想暴露自己的异常身份,这也是很不明智的,再被牵扯到警方,估计警方就会着手开始调查它了。但是不久,那个警车就开始默默跟着它了,刚经历过被假冒司机的车祸的这个事主,回来这个小区,然后小区外附近又发生劫车事件,半夜三更的这个事主又出现了,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连?发现警车跟踪,塔尔只好在人行路站住,不确定是不是跟着它,也许那警车只是沿大路慢慢例行巡查,正好跟着它行走方向一致。当塔尔停下,那警车也停下了,摇下车窗,拉住一个过路行人似乎在询问线索。路上本来行人就少,夜里气温陡降,天寒地冻,几乎己不见什么路上走的人,只有飞掠而过的车辆,有时骑行两轮摩托车飞快的路人。借助交通工具,不做片刻停留。只有路灯寂寞地照亮一路。这种寂冷环境下,一人一车都比较显眼。然后车内警察刘贤民向塔尔招手:“杨明华,过来。”果然是冲它来的,刚才停车问路人就是幌子。塔尔苦笑,穿过人行隔护花坛走过去,来到警车边。交警刘贤民打开车门走出来:“这么晚,你要去哪?”“随便走走。”塔尔随口应着。“你伤没事吧?”刘贤民上下打量着它,明明白天救护车送医院的,现在大半夜没事人似的又在马路上闲逛了。“没事。”塔尔很无奈。“白天开的士假扮的那个司机还没找到。”刘贤民说,灯光下观察着塔尔的表情。能找到才怪。塔尔”哦”了一声,不以为然,甚至毫不惊诧。这反应?根本就是无所谓,不应该是担惊后怕的那种表情吗?刘贤民不解的皱皱眉:“你们小区路口,有一辆的士被劫了。”“不是我。”塔尔赶紧撇清关系,它可没盗车。刘贤民奇怪地看它一眼:”我记得你还有个兄弟。”不会是怀疑杨明枫偷车吧,这思路。塔尔说:”哦,现在,他在家睡觉,因为车祸,他受了点惊吓。”它表现太过自然,让人不会起疑。能起疑也是为什么它没在家睡觉,跑出来干嘛。“晚上这起劫车事件与你白天遇到那个假冒司机的事相似,都是劫的的士,你觉得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案?”刘贤民有意的引向这个话题寻找线索。“不知道。”塔尔表示无奈。它是受害者好吧,不是追查者。“那为什么又正好在你住的小区外面发生的呢?是不是冲你来的?”本来就是。但塔尔仍旧一副不解的样子:“这个,我不清楚。”刘贤民思索着:“你们当初有告诉搭载你们的那个司机嫌疑人,你们是住哪里的吗?”“说过。”塔尔实在是佩服这些警察们的推理判断。“所以,犯罪嫌疑人也许是同伙就追到这里来了。”刘贤民下结论。第一步劫车,第二步就是要找上门了。这不是深仇大恨?如此不依不饶?换一般人就要惊慌失色,六神无主了,但是己找到这个小区门口了,又为什么劫车呢?难道是将作案交通工具先准备好?但塔尔仍旧很淡然,无动于衷:“是吗?但我现在仍旧好好的。”“那你兄弟呢?”刘贤民有些怀疑地问。“他在家。””我们去看下,他昰不是没事。”刘贤民在论证着自己的判断,并不是在家就安全的,劫车走也许为了吸引警方转移视线,有可能声东击西,另一伙己经找上门去了。塔尔怔住,这如果警方跟它回去,一切就都揭穿了。“我想不必了,他没事。”塔尔坚持。这个反应?当真皇帝不急太监急吗?刘贤民开始疑心起来:“你要去哪?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吗?”“没事。”塔尔若无其事。明明有事好吧。但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