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只怕是个恋尸癖的变态?活着愤恨塔尔,死了还要不放过吗?他眼睛左右扫望,如果有巡逻警车开过来,金正海不怀疑他会马上报警。“你想太多了。”哈戈不耐烦地说,这人类脑中都在想什么?他递给金正海一把刀:“去,趁它不备,杀了它。”他知道金正海乱想什么,不过他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杀,杀人要犯法的。”金正海再次觉得惊吓,看着他递过来的纸片似的薄薄窄刃刀,居然没有刀柄,如同薄纸刀片,那刀刃幽幽地泛着冷寒之气,大概十五厘米长。“只要你把它杀了,带到我这里来,我包你没事。”哈戈声音仍旧冷静得毫无情感地说,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金正海心里叫着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却伸进车窗,把那个刀接了过来,他想躲开,他的双脚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这又令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刀却已经在他的手上了,他忍不住牙齿打颤,有如站在寒冬雪月的户外。“胆子放大一点,不要这么怕,要知道杀人很容易。”哈戈仍旧近乎轻描淡写的说着。“我……”金正海心里挣扎着,却不知为什么又说不出抗拒的话。这里有个疑问,如果哈戈要杀塔尔,其实很容易,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杀?金正海是这么想的。“那个女孩今晚在它那里,他们的注意力肯定不会放在它的身上,去。”哈戈冷冷的说。金中海的脑子中是混乱的。但是在他的脑海意识深处,却忽然有一个杀人计划正在成型。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说有谁授意给他的。他似乎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对,就是这样去吧!”哈戈似乎也知道那个计划,淡淡的吩咐着。金正海把刀放入了他的口袋,刀上的带哈戈的能量信息影响了他。他也记起来了,他第一次见哈戈的时候,哈戈就是叫他杀了塔尔。天知道他居然都忘了,还以为哈戈对塔尔情深意重。夜冷风持续的吹过来,他一步一步,听着自己的脚步,单调而重复的向前走,象僵尸。他也意识不到他已被哈戈操纵了。任小凤好奇的打量着安家楼上的所有一切,并且发出很惊羡的啧啧声,实际上她也是很羡慕塔尔父母双全,家人和睦,房内布置温馨,住的空间也十分宽敞。似乎谁都活的比她幸福,过的比她好,老天真是太偏心了,当然她也太年轻,从一些表面现象里也观察不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一下子就躺在了安彩秀睡的柔软的大床上,又跳起来,脸上是兴奋的红润。塔尔一直笑盈盈的看着她,似乎她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它都不会说半句。它真的就像是她的亲姐姐一样,那么包容而温和。对了,姐姐?任小凤一下想起来,坐直了,歪着头,眨着大眼睛问塔尔:“我记得你一直都在说我有哥哥,他们到底是谁?”塔尔想了想,它去床头柜找出纸和笔,任小凤一直注意着它的动作。塔尔从来都没有画过画,虽然他知道米达安德的样子,但就如第一次学画的人一样,那个笔法是非常拙劣的,画出来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他见到的那两人的形态。当它把他们画的歪歪扭扭,面目全非,脑袋身体比例完全失调的两个怪异小人给任小凤看时。任小枫一脸的期待已经变成了失望,她直言不讳地嫌弃着说:“你这画的真丑。”她想着如果真有关心她的哥哥却根本不露面,大概也是真的丑的不能见人。塔尔看着自己画的画,毫不介意地笑了下,涂抹了重画,涂了画,画了涂,最后塔尔放弃了说:“他们的形象都不是固定的,你没有办法弄出一个固定的形象去认识他们,你也可以认为这个就是他们,当然他们也可以是别的东西。”像空气像云雾团像鬼影像亚洲人又像北欧人,也许他们还会像别的东西。它看见任小凤已经忍不住笑了:“那你说的肯定就是妖怪了,妖怪会变化。”任小凤觉得她可没有那个魅力,让妖怪做她的哥哥,不过这个世道上哪里有什么妖怪?“妖怪?”塔尔在努力的理解这个词语的概念。“他们应该就是妖怪。”因为塔尔并不判断妖怪这个词义是好的或是坏的,但是会变化的是妖怪的话。那么米达安德他们也可以称之为是妖怪。任小凤噗嗤一笑:“你不会想说妖怪是我的哥哥吧,妖怪。可是会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