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一见之下,就认出来,申大元,仲义宝两个开着面包车来,停她家大路边,出来聊天。然后她女儿就跑过去搭讪,结果她女儿就跟着人家坐车走了。安母马上说着:“我认识他们,他们那天把我女儿拐上了车,说帮它找人。”她望了一眼客厅坐的塔尔,希望她没有说错什么。塔尔没有说话,表情自然而坦然。“找什么人?”何其远己起了疑心。“唉,说起来话就长了,这真是家门不幸,羞于向外人启齿啊。”安母仍是痛恨令她女儿怀孕,就弃之不顾的那两个神秘的神仙医师。虽然毁了她女儿终生,但是这件事,安母也深知,无法向外人说起,除了惹人嗤笑,徒增别人话柄。“那么这两个人后来来过吗?”见安母不想再说,悲愁愤怒的样子,何其远心里纳闷,但没追问,只好又继续回到原话题问。“这个人又来过一次。”安母指着那个仲义宝的照片。至于为什么来?安母也不知道,后来她女儿又跟着这个人走了。她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一一述说。然后他们再也没来过了。何其远己很清楚了,这两人死亡当天都跟塔尔接触过。“我告诉你啊,何警官,他们都不是好人,看他们的样子,肯定在打我女儿主意,我希望他们不要再来缠我女儿了。”安母诉说心里忧虑。她也担心她女儿不经世事,容易被人骗,那两个人一看就心怀叵测的样子。“他们不会再来了。”何其远语气象是在安慰,但他己发现一件事,安母是不知情的,不知这两人己死。而这个安家女孩明明知道他们死了,因为当时它都在场,却不对安母透露任何口风。“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安母是喜形于色的,松了口气的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疑云再起“因为这两个己都死了。”何其远想了想,又特意补充解释了下,如果塔尔隐瞒,他就说出事实好了,他就是要观察安母的反应。这个消息确实当真令安母惊震之极,眼都瞪圆了,身体都微微颤抖,手中正在拿着一个碗,也失手滑落地上,“呯“地摔的粉碎,她似乎也没注意,这个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如果说塔尔没鬼,何其远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怎么死的?”安母呆住了地,愣愣的问,她不由看向塔尔,嘴唇颤抖,心里发凉,眼神是悲哀而惊惧的,她记得她女儿是坐这两人车走的。当何其远跟她说起了那两人死亡时间。安母心里回想了一下,似乎想起了申大元出事时间的当天,塔尔回来时都神情不对劲,心神不安,但不管安母怎么追问,它都不说。这有理由令安母怀疑,那两个人出事是不是与她女儿有关。她女儿杀人了吗?这是让安母不敢面对的现实,她女儿到底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只觉心里惊寒。塔尔见她神色不对,而何其远己是很笃定的认定事实的肯定表情时。它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走,过来了,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安母,它神色正常而温和地提醒着:“妈,碗打碎了。”“是,是。”安母简直五雷轰顶,五内俱焚,惊慌失措,心乱如麻地蹲下就去捡拾碎碗,嘴里慌乱解释着:“我…我…不小心手滑了。”何其远倚厨房门边,观察着塔尔的表情,安母都这么失态了,至少塔尔却还隐藏的很好,毫无异常,它简直过分镇定,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何其远心里冷笑。“一个碗而已没事。”塔尔似乎在轻言安抚安母。随即它又仿似自言自语地说着:“有人死就死了吧。”塔尔淡然也是说给安母听:“因为车祸而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开车都是不要命的,天天都有,这种事也没什么可怕的。”何其远听着它轻描淡写的语气,十分生气,似乎人命在塔尔眼中如同草芥,无足轻重。但话传为安母耳中。“出车祸死的?”安母有些诧异的问,似乎因为这个答案,心情稍定,暗地松了口气,是车祸啊,应该不是杀人,只要那两个人死亡跟她女儿无关就行。她简直过分担心与女儿有牵连的所有坏事,心里时刻绷紧着一根弦。“您在害怕什么?”何其远察言观色,适时插言,语气严肃:“害怕他们是你女儿杀的?”他加重语气,加重威严,施加安母心理压力,有意探着口风,并正色地扫了眼塔尔,意思叫它闭嘴。“什么?”安母惊叫,何其远问的这也正是安母担心焦虑的,再次一失神,手被一块碗的尖利小磁碎片划伤了手,血流出来,她连忙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