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海则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两人,欲言又止。安父似乎也惊讶不已,脱口:“这么多?”“我是不介意的。”张赋才得意的笑着,满脸青风,看着塔尔,看它就象金钱一般可爱:“这些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遵守我们的约定,把一切都置办好后,我们就结婚,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张赋才自然是指叫塔尔给他买车买房,买他想要的一切。塔尔淡然微笑了一下,眼中有丝讥讽:“如果这都是你自己的钱的话,那当然没问题,我可以遵守约定。”这令金正海的脸色变了一下,张赋才的笑容也己凝滞,但是他继续笑着,显得已经有些不自然:“这些当然都是我的钱,不然你以为它们从哪里来?”“从哪里来?你自己知道。”塔尔仿佛是漫不在意地说着,但言词犀利,眼睛并不看他。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视门外,向门口走去。金正海与张赋才交换眼神,推了一下他:“你去跟它好好谈谈。”“你怎么想的嘛?”张赋才对塔尔背影喊了一下,安父安母疑惑地看着。张赋才也站起来,追着塔尔走出门口。“让他们自己单独沟通一下。”金正海对安父安母勉强一笑,解释着,实际他也不知道这什么回事。塔尔走出门外,张赋才跟了出去:“秀秀。”他低声喊着,有压抑的不满。天色黄昏,天空无尽的苍白,清冷的风吹得脸上皮肤发凉。有几个邻居在自家门口闲聊,两个小孩在玩一个扭扭车。“你在想什么?”张赋才站塔尔身边两步远的地方,低声问着,状似闲聊。“我在想这钱是谁给你的。”塔尔轻笑了下,它看来似乎知道些什么。张赋才有些心虚,忍不住气恼:“有钱给你就行了,管它从哪来。”“难道偷的抢的你也敢要?”塔尔似乎很不屑的说。这令张赋才吃了一惊,偷的抢的?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如果不知道,也不用乱猜吧?”“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塔尔正视张赋才,双目清澈,似乎洞察一切。张赋才不敢正视它眼神,心虚的有些不耐烦:“那你说是谁的?”“我等你告诉我。”塔尔平静的说,它似乎在等回答。张赋才确认它肯定不知道,不禁放松的笑了下:“钱是我的,今晚你去我家吧,我父母也想见见你。”哪有晚上去拜访相亲的男方父母的,动机可疑。塔尔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不去。”张赋才表情又僵了下,继而深吸了口气,忍耐着:“你不会食言吧?你说过我拿钱来,你会嫁给我,我们得见双方父母商谈婚事。”“但这钱不是你的。”塔尔冷冷的说。“你?”张赋才气恼起来:“这钱谁的,有什么关系吗?”纠结这个问题令他心烦,谁还跟钱过不去?“当然有。”塔尔扫视着他,声音淡然:“如果钱是你的,自然没问题,如果昰别人的,那么请你转告那人,四百万不够。””你!”张赋才脸色几度转变,红了白,白了红,终于是忍不住暴发:“你不觉得就你这样的,末婚先孕的,居然还有谈判的底气?谁给你的勇气?难道还得身价千万才能娶的到你吗?”塔尔并不愠怒,目光望向天边远处,几只归巢小鸟划过天际,它的声音淡然如水:“是的。””你!你真是有病!”张赋才忍不住怒骂,他觉得他己委屈求全了,顶个大绿帽,最多只想换个好点的房子车子求心理平衡而已,但塔尔却一再冲击他的道德底线。就算他认为从这个交易中他是可以捞点好处,但也没塔尔这么无耻的没下限,四百万还满足不了,居然又想一千万。金正海警告过张赋才,那个墨镜有钱人不好惹,如果四百万还搞不定塔尔,就不要妄想再去尝试。没有谁愿意被人当傻子捉弄。但张赋才一心想要贪这个交易的回报好处,并不听从金正海的劝,似乎不撞南墙不回头,信心满满地认为四百万肯定能拿下塔尔。现在换他傻眼了。“你可以走了。”塔尔不想跟这种贪财利的人争执,冷冷地说。它也不是非要这个钱不可,但也不愿被人以为是个毫不知情的傻孑似的好利用。张赋才妄想从它身上捞好处,那可真是撞枪口上了,塔尔不认为自己有义务满足他,它也不喜欢做这种好人。安父安母金正海瞠目结舌地看着塔尔从外面进来,什么也不再说,自顾上楼去了。近乎脸色灰败,特别难看的张赋才走进来,去叫着金正海,特别生气:“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