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能好啊?”沈冰燕似乎得了安慰,但还是歪头疑问着?“天冷,伤好的也慢,你看她都行动不便,估计我们婚礼她都参加不了啦。”叶俊文目视前方,专心地开着车。“那要不我们延期等她?”沈冰燕犹疑地问,婚礼上塔尔会不会带着她那绝美的男友来?沈冰燕也好期待。“净说傻话,日期我们双方父母选好的,己通知亲朋好友了,怎么能随便更改?而且。”叶俊文有意瞟了下沈冰燕肚子,笑着:”你能等,肚子里宝宝肯定等不了,你还准备大着肚孑当新娘吗?”沈冰燕瞬间粉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娇嗔着:”你又知道有宝宝了?”“没有,咱们就继续努力呗。”叶俊文笑嘻嘻的,毫不以为意,有没有无所谓,他只想快点回到家,继续与沈冰燕享受两人的欢爱世界。至于塔尔受伤之事那与他们无关,只能表达下同情,但生活不受影响。沈冰燕轻咬着唇,虽然还是有些同情闺蜜的遭遇,但她自己心情却已莫名好多了,因为看起来,她比她这个闺蜜还是幸福多了。看看她的闺蜜出事伤的不成人形,都破相了,那个漂亮的男友也不来陪伴,看来她闺蜜也太凄惨了。塔尔只能顺从安母心意躺上了床,盖上温暖的被子,安母对它叮嘱再三,然后叫它好好休息,看着它闭上了眼,又呆站了一会,才叹息地离开。塔尔待她下楼后,又坐了起来,此时它看来行动自如,竟似毫不受伤势影响,它穿上刚才上床时脱下的棉服,又去房间外的小客厅坐下,以手支颐,似乎在想心事。那两个隐形住客保持沉默,一语不发,也许塔尔受伤的经过,他们也已经通过觉察而知晓,却不发表任何言论。塔尔也没出声,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如果你忘了我,我是不会怪你的。”“不,我不会忘了你的……。”但事实是,塔尔确实忘了。它苦苦思索着,却仍记不起任何相关的只影碎片段。塔尔在想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忘掉了谁?那人对它重要吗?如果重要,为什么它不记得?如果它当时不是想着艾木石的事,上车居然没发觉司机是哈戈手下,当然更过份的是后来上车的哈戈。塔尔曾经认为哈戈对自己基本无害,无需畏怯。但是在哈戈知道塔尔对自己无害时,就不再掩饰自己心机,一切都转变了,形势改变为塔尔开始退缩。在跳车前那一刻塔尔看到了哈戈脸上那一抹而过的冷血,话说爬虫族本来就是冷血生物吧。哈戈对它实际也是不善的,而且一直在找下手机会。塔尔当时心里想着事情,才会忽略应该要留意的眼前细节,以致于发生什么事时却慢一拍地反应不过来。米达与安德,两个人影在沙发边也己然显现,坐在一边,扫视着塔尔的现状,他们几乎看来无动于衷,波澜不惊。塔尔看来万分狼狈,头发披散,脸上几处都有擦碰的青紫伤,己经都破相了,手,臂,腿,腰还都绑着绷带夹板,医生叫它定期去医院检查恢复状况。“你这是?”米达似乎很奇怪的问,听不出一丝怜悯。”意外。”塔尔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轻描淡写。虽然车祸摔的惨烈,但它反正又不会死,无论怎么重伤也好,对它似乎影响也不大,当然伤的只能是物质体。它几天没回来,回来就这个凄惨有如伤残人士的模样,不过塔尔无所谓被这两人看到,狼狈就狼狈吧。如果他们装不知道如何发生的。塔尔也不多说。“你说你这样。”米达似乎在轻叹着笑:“你是真不喜欢这个物质体吗?”言下之意,塔尔把身体损伤成这样,可以说是面目全非,肯定就是跟这个身体有仇。“我也觉得塔尔不喜欢这个身体。”安德也附和米达的看法,微笑着说。“不喜欢可能是还没找到适应点,这需要点时间。”米达倒似在安抚塔尔,意思塔尔如果在身体里待久了自然会适应了。他们都确认塔尔讨厌这个女性物质身体。”我说你们,没有安慰就算了,还给我乱加罪名。”塔尔很是不乐地嘟哝着。它很想给个冷冽如刀的眼神,可惜它这个样子就算丢个眼神也只会让人误会是它想求助博同情。当然是塔尔自己跳车导致身体损伤的,也确实是它的原因,但塔尔可不认为自己与这个身体有仇,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迫不得己。塔尔还是得承认:“我遇到了哈戈。”它声音又低下去:”我打不过他。”这让塔尔有那么一刻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