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纪云定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试探着开口:“妹妹?”
人脸蠕动了一下,没说话。
纪云定发觉有反应,便试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一大堆话,但最终也没个结果。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别人。”纪云定拿起手机,叹了口气,“要不然,再纠缠下去,不光是妹妹的事情,你也要没命了。”
江乘月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苍白了些,纪云定听说是因为她无法和江戴月沟通,导致没有办法控制气血流失。
但电话还没打出去,两人就听见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我恨你,我爱你。”
和纪云定不同,一般人的感情并不会如此泾渭分明,恨也恨不明白,爱也爱不明白是寻常事。
就像江乘月发现自己胳膊变成这样的那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恐惧,还是想起了小时候回老家时,那个带着她去玩秋千的亲姐姐。
纪云定抱着刚从桌子下面翻出来的抽纸等待着。她不擅长安慰人,但江乘月也没有哭,只是叹了口气。
次日,江乘月找到纪云定。天还很冷,但她穿着短袖,胳膊上干干净净的。
“所以,你想去孤儿院工作?”纪云定歪了歪头,确认道,“那边应该会稍微辛苦些。”
“不会比研究组训练更辛苦了吧。”
“那倒是,我带你去看看。”
调查员殉职后本身也有专门的孤儿院来抚养遗孤,通过学校北区可以直接到达。而新建的孤儿院则在东区外一些,离得不远。必要的时候,可以互相借用各种资源。
纪云定推开门,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老板,这是新员工吗?”
不知为何,这里的人也管纪云定叫老板,大概是黎风清来的时候带坏的。
“是,这位是江乘月。”说着,纪云定将江乘月推了过去,“要好好相处。”
“说得像我们也是小孩似的。话说回来,老板,你到处捡人啊。”
有个员工调侃了一句,话语中也有些对纪云定的担心,
“人多倒是方便我们偷懒,但是资金……”
“没事,我超有钱。”纪云定比划了一下,双手划了个大圆,“我有一两吨钱呢。还有,当着新员工的面这么说不好。”
“啊,抱歉抱歉!”
大家聊了起来,作为同样有过调查员履历的人,倒是不缺话题。当然,一两吨钱的部分,所有人都当纪云定在开玩笑了。
………………
“停,纪云定,阶段测试达标。”
唐运掐了表,拍了拍纪云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