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法理解。
“因为你想。”
“但是我不想,为什么?”
由于训练内容太过莫名其妙,纪云定感到了困惑。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需要对这把椅子使用能力,但是又没办法调动情绪。也就是说,你的情绪脱离了理智的掌控。
文明社会的人一般认为,只要理智能够压制住情绪就算作‘掌控情绪’了,但对于我们来说,所谓‘掌控’既包括收,也包括放。举例来说……”
不过一瞬间,纪云定就看见纪长生的眼睛盈满了泪水,眨了眨眼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而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擦了擦眼睛,t又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就像这样。”
纪云定思考了一下,盯着椅子看了一会,有些泄气地摇了摇头。
本身纪云定也不是什么情绪化的人,要她做这种事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了。她现在连努力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那稍微简单一点,你有讨厌的人吗?”
“有。”
纪云定答得很快,如果不是没有机会,她真想去地牢那边把入归录打一顿。
但既然那边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黑誓术士了,就还是暂且不要冒这个风险为好。
“那你把这把椅子想象成他试试?”
“为什么?这把椅子又不是他。”
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让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纪长生有些头疼地走来走去,纪云定不知道该干什么,也站起身走来走去。
两个人莫名其妙在办公室里乱走,画面尴尬得有些好笑。
“别为难我啊,我不喜欢动脑子……你能告诉我怎么办吗?”
纪长生叹了口气,而纪云定歪了歪头,想了想,
“要不然,你跟我说说你们当初是怎么训练的?”
“虽然大家都要修炼控制情绪,但各个世家的能力对于情绪控制的需求不太一样,训练强度也不同。大部分都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训练方法。我们本家那边……”
纪长生顿了顿,挠了挠头,
“跟你说这个好像不太好,老大说本家那边的事情文明世界基本都接受不了,让我少说。”
“没事,我大概有些了解。又用童工又不遵守义务教育的法外之地。”
在纪云定的理解里,世家就是一个扭曲而无奈的循环产物。代代传承的除了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以外,还有沉重的责任和宿命。
要终结这一切,不是单纯讨论“正确与错误”就能简单解决的事情。就像纪云定对于自己身份的纠结一样——如果不解决根本问题,什么也改变不了。
“也对,毕竟你都是组里的人了。我们那边呢,就是用强制方法快速固化情绪。从年纪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小孩子的情绪起伏大,容易练。
比如,学不会就打一顿,然后将他挨打的原因全部归咎于这个物体。久而久之,学会的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