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夫人们则羡慕不已。
诚王府虽没接到江家的帖子,但大街小巷,无人不在议论,仿佛个个都亲眼目睹一般。
李明瑶想起自己和祁安定亲,祁安那不情不愿的模样,聘礼同江家的做派比起来,显得寒酸至极,她酸溜溜道:“我就说他们二人早就有首尾,江家,不过是听着体面罢了,如今高门大族的闺秀谁瞧得上江珩?只配娶个青楼出来的瞎子了。”
“李明瑶,管住你自己的嘴,哪里还有半点县主的仪态?”李明修斥道。
李明瑶气鼓鼓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被邓隋迷了心窍不成?”
“好了。”诚王妃看诚王的脸色,忙道:“为着个不相干的外人吵什么,还嫌你们父王心里不够烦?”
自上回用计不成,倒惹得皇帝生疑,诚王不敢轻举妄动,整日装傻卖痴,即便如此,好几个心腹也被夺了权。
诚王召了周玄礼来议事。
“这个邓隋,瞎了还有如此本事,把江万里的儿子收得服服帖帖,你说,本王要不要直接把千年赤参给她,让她死心塌地对本王效命?”
周玄礼笑道:“王爷不必如此,她父亲一门皆被皇帝诛杀,此乃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找个合适的机会拉拢她即可,赤参珍贵,又是贵妃留给王爷的遗物,且全天下都知道她需要赤参入药,王爷就这样轻易给了她,反倒有拉拢朝臣之嫌。”
诚王摸索着手上的扳指,沉吟道:“可瞎了眼的邓隋,如何能好好为本王办事?”
周玄礼道:“王爷莫要小瞧了她,待她为王爷立下大功,王爷再赏她不迟。”
能换千年赤参的功劳,那可不是一般的,诚王眯了眯眼,“你未被接回周家之前,好似就流落在应城吧?”
周玄礼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帕子上染上点点血迹,他气弱道:“是,在应城的怡红院,后来是邓隋帮着我逃走,她打小主意就多,胆子又大。”
见他半点不隐瞒,诚王笑问:“那她也算救了你一命,怎么?没打算报恩?”
周玄礼收起染血的帕子,道:“王爷大事必成,让她归顺王爷,日后荣华富贵不尽,便是对她的报答了。”
诚王很满意他的答复,回想不知邓隋身世时,周玄礼可从未对她手下留情过,他放下心来,“本王一退再退,皇帝却一再逼迫,可有破局之策?”
“有。”周玄礼自若道:“玄礼保证,七日之内让邓隋拿整个江家向王爷投诚。”
“好,好,好。”诚王大笑起来,拍拍周玄礼的肩,意味深长,“玄礼,别再让本王失望了,否则,本王该怀疑你的忠诚了。”
周玄礼路过园子,遇到李明修自斟自酌,他停下脚步,知道他为何失意。
“表兄。”李明修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陪我喝一杯?”
话出口,突然意识到周玄礼的病,吹个风都要仔细着,何况是喝酒。
周玄礼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执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