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若给她耳朵穿两个洞就能避免她嫁进王府,她真要去庙里给菩萨烧高香了。
李明瑶道:“邓姐姐怎的还信这些无稽之谈,穿一个嘛,你看,这副耳珰多漂亮。”
“县主,我真的……”
李明瑶甩开她的手,生气,“我就知道,你当着我母妃一套,背着她又一套,你假装和我亲近,都是做给我母妃看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想送你耳珰,你还瞧不上眼了是吧?我这就回去告诉我母妃!”
邓隋拉住她,心想还真是叫她说对了,也罢了,不过疼两下子,大不了日后不戴便是。
“县主误会我了。”邓隋叹息,假意拿她没办法,“你穿吧。”
李明瑶得意地翘了翘唇角,拿过针,半点不留情地朝邓隋耳垂扎去。
邓隋忍着没叫,眉头却皱紧了。
江珩立在二楼的廊柱旁,亲眼目睹了全程,他紧了紧手里的簪盒,这是为了哄邓隋而买的,他打算今晚告知她所有实情,是分开或是续前缘,都由她决定。
李明瑶分明是故意刁难她,她却没有反抗,这样的邓隋,让他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失望,虽然早在江府遇上她那日,他就已经失望了。
她会慢慢地磨掉她的骨气与傲气,他说过,除了在床上,他不喜欢她弯了她的脊梁。
终有一日,她将面目全非,不再是她。
那么,她和其她庸脂俗粉,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仅仅是为了嫁给他吗?
他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他将手里的簪盒放回了原位。
“公子,不要了吗?”
伙计询问的声音让邓隋抬眼往二楼瞧去,除了伙计,什么也没有,是了,并非所有公子都是江珩。
耳朵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那针头穿过多少人的耳朵?邓隋应付完李明瑶,正想着去药铺看看有什么药可以用来抹一抹,兰濯已经恭敬地将一个小白瓷瓶递了过来。
邓隋眉眼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问:“方才你们公子在多宝阁?”
兰濯摇头,不敢看邓隋的眼,道:“这个时候,公子在宫里当值。”
“那这个?”
“是属下为姑娘买的。”
邓隋接过,“多谢。”
兰濯受之有愧,这是公子买的,最能消肿止痛,针头穿过软肉,如何不疼呢?当年小姐穿耳洞时,夫人是哄了又哄,专门找了下手轻的嬷嬷来穿,饶是如此,小姐还哭了一日,江府上下也哄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