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屋,陆寒尘难得主动一回,缠着人不放不说,便是平日里觉得羞耻的姿势也主动邀爱人尝试;他这般热情如火,谢令月如何把持得住。
念及他近日的忙碌与疲惫,谢令月只要了他一回便想作罢,温言软语哄爱人入睡;怎奈九千岁就如缠人的妖精,变着法子索·求;爱人都这般风情万种为自己打开,谢令月自认不是圣人,理智被抛在脑后,转瞬便化身虎狼······
寝屋的动静彻底消失之后,已是天将破晓;幸好西北地区有烧暖炕这个取暖的法子,谢令月给炕上的人掖好被角,自己穿了寝衣系上狐裘就转去后厅烧好热水,搬了浴桶直接回了里屋。
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在木桶里,陆寒尘还睡得昏昏沉沉,迷蒙间感觉到身后的手为他清理,不自觉挣扎,呢喃出声:“不要了···阿月···我吃不消了···”
唇角微扬,谢令月无声而笑,手里的动作更添温柔;整晚缠着自己说要的是他,后来眼尾泛红哭着说不要的也是他···
从伤势恢复之后,
还未等九千岁这边有起身的动静,便有守在大门外的锦衣卫来到书房外回禀。
肃州知府叶天逸率肃州大小官员如今已到了宅子外,说是方知晓九千岁驾临肃州,特来请安,并请九千岁移驾前往知府府衙,接受肃州官员参拜。
恰谢令月也起身来了书房,听到通禀后迈步进屋,话音也跟着进来:“想来叶天逸已是确定了消息,哥哥可都准备妥当?”
天权几人便眼睁睁看着他们督主刚积在脸上的怒意烟消云散,满面柔意不说,还迎上去牵住人嘘寒问暖。
“清尘怎的不再睡些时辰,叶天逸他们愿意等着便叫他们等着;如今天气越发寒冷,怎的过来也不多披件衣裳。”
谢令月好笑:“哥哥莫不是忘了,我的伤势已是彻底好了,这点子寒意算不得什么。”
桃花眸看着这人微眨,九千岁立即想起了昨晚种种,面上飞红,还有点点羞恼之意;几个心腹都在书房,九千岁也不好与爱人再腻歪,直接转移话题。
问狼崽子可是用过了膳食,得知他在屋里用过后才过来,微微颔首:“既叶天逸已到了门前,咱们也便去府衙会会这些人。”
帮他换上蟒袍,谢令月静静等在他身后;玉衡几个也都转去厢房换了飞鱼服出来,在院子里安静等着。
谢峰与谢七几个谢家的暗卫,穿了墨色劲装,不远不近护在自家主子周围。
出了大门,果然看到一溜的官轿,二三十名穿着不同品级官袍的人候在大门正前方,倒是整齐肃然;谢令月暗中想着,看来九千岁的威名还是传播够远,虽则叶天逸等人也猜到了九千岁来者不善,还是做足了姿态。
瞧瞧,大冷的天儿,连个披风与狐裘也不敢披着,就这般穿着官袍等候;如今肃州的天气说不上呵气凝冰,却也是呵气成霜,看看个别官员眼睫上都挂了白霜。
不等谢令月多想,为首一位年约四旬,面白温和的人便上前当先叩拜:“肃州知府叶天逸,率肃州城官员参见九千岁。”
后面呼啦啦跪了一地人,九千岁淡然摆手叫起。
起身后,双方开始打机锋;一个说九千岁驾临肃州怎的不提前派人说一声,这边也好尽心迎驾,九千岁想要知晓的肃州任何事宜,自有相关官员详禀;怎的九千岁竟委屈住在这普通宅子里,他们得知消息后于心难安···
叶天逸身后的官员们跟着附和,深觉肃州一地委屈了九千岁。
一个淡淡摆手,还不忘向京都方向弯腰拱手,道本督亦是为陛下分忧;京都发生那么骇人听闻之刺杀大案,牵扯出几地官场不安,本督自当便服巡查。
言下之意,本督是便服巡查,叶知府你等这是想要坏本督的大事不成······
你来我往一番,穿蟒袍身披墨色狐裘的九千岁当先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知府衙门行去;穿着墨色锦衣,同样身披墨色狐裘的谢令月躬身上马车时,出于习惯,陆寒尘递过手来想要牵一把,谢令月不动声色侧身挡住他的动作。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马车旁的叶天逸看到,眉目微亮;待马车前行,他还未上轿子,拉住一个人想要打探消息;被他拉住的恰好是玉衡,大抵是玉衡的娃娃脸看起来更好哄骗。
听完这人的问话,手里掂着他送上的荷包,玉衡人畜无害笑道:“还当知府大人好奇的是甚么,谢公子乃是瑾安郡主堂亲,如今也是督主身边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