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朴脸上一喜,道:“去拿绳子来!”陈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习惯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去里屋找了根绳子出来。丁朴用绳子把于勇捆的牢牢的,还从衣襟上撕了块布堵住了他的嘴,这才带着陈贵离开了茶馆。于勇的胳膊腿被绑着,嘴巴被堵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离开。他只听陈贵问:“丁哥,我们去哪儿?”“我们先去王婶家把小福接回来,我们一起走。”两个人走远了,于勇什么都听不到了。陶子行回来看到于勇的惨状,更是气炸了肺。“丁朴,陈贵,我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于勇,你去查,我就不信他们能离了这谷城镇!”可是,他们真的走了呀!于勇不敢说出丁朴跟陈贵说的话,只能点头答应。陶子行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找陶易,陶易却根本就不在家。他更是暴跳如雷,怒道:“他居然不在家?又去哪儿鬼混去了?”陶夫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不甘示弱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爹吗?陶易这么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朋友……”“朋友?狐朋狗友吧?他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还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咱家茶馆被他害成什么样儿了?”陶夫人这才想起早上有人来敲门,说是茶馆着火了。“老爷,茶馆怎么样?”陶子行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干的好事?喝醉了,让火盆的火烧了起来。这下子好,茶馆光翻新就要花一大笔钱,这一年怕是白做了!”“有这么严重吗?”陶夫人也变了脸色,又尝试着给儿子开脱,“陶易虽然不怎么上进,总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会在茶馆里烧火的。老爷,你不会是弄错了吧?会不会有人陷害易儿?”“谁陷害他?伙计都说了是他非要点火盆的!”“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是伙计失了火,赖在易儿身上的。”陶子行听了夫人的话,突然想起突然辞职的丁朴跟陈贵,难道真是他们两个失了火,赖在了陶易身上?不然,他们俩怎么会毅然决然的跑了?连谷城镇都不待了?他们俩背后,会不会有别的人?这个别人又是谁?难道是……陶子行心里有了猜测,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这天,孙征到了店里,兴冲冲的对章池道:“章池,昨天晚上品茗斋失火了,哎呀,烧的可厉害了,整个大堂都要重新装修。我看啊,没有两三个月他们开不了业。太好了!我们的生意一定会更好的。”章池敲了敲他的脑袋,正色道:“孙征,我们做生意各凭本事,可不能靠人家茶馆出点儿什么事儿来让生意好起来。这种红火只是虚假繁荣,时间长不了的。只有提高茶馆的吸引力,才是正经的生意模式。”孙征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章池,你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呢?”章池又敲了敲他的脑袋,“我的意思是我们做好我们的茶馆就行了,不要幸灾乐祸。”“哦。”孙征点头,“你说的对。我这就去烧水!”闫曦见孙征去了后院,才到章池面前道:“章哥,我、我有话跟您说。”闫曦虽然年龄不大,还是个女孩子,但是做事沉稳,认真仔细,章池很喜欢她。“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闫曦略一犹豫,才道:“章哥,现在孙哥成了亲,我和小晨还住在他那里,有些不方便。我想请您帮我找个房子,不用太大,只要有间房就行。”章池摸摸下巴,“嗯。你考虑的是。孙征家里也不大,还成了亲,你们住在那里确实不太合适。只是,要租个房子的话,不说花钱,也不安全。”闫曦连忙道:“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会点儿功夫,一、两个人不会欺负了我。”“话是这么说,你们俩单独住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们就住到这楼上?楼上有卧室也有地方做饭……就这么定了,你们住在这里,就当是给我看店了。”“这怎么行?”闫曦上过楼,知道那间房是章池跟顾喜和的卧室。“怎么不行?听我的,你们今天晚上就搬过来!”陶子行站在街角,远远的看着茗香茶馆的大门,他就站了这么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进去出来。再看自家茶馆黑漆漆的模样,他心里愤愤不平,自己家的茶馆怎么就着火了呢?真是便宜了章池。他刚才去找了木匠,人家来给他看过测量过之后,说房屋毁损的太严重,需要重新修葺,差不多一半的桌椅板凳需要重新做。木匠给他的报价是三十两银子,还不包括墙面的处理和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