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哪儿是人待的地方?章池,你还没出月子吧?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好,你快回屋去歇着,我去请大夫。”章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也累的够呛,听顾喜财这么说,不再推辞。“那就谢谢大哥了。”顾喜财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赶紧回屋歇着去,我很快就回来了。”章池回到屋里,顾喜和已经睡着了。他摸摸他的额头,稍有些热,再摸手脚,并不很凉,他稍微放下些心来。顾喜和睡得很沉,章池这么骚扰他,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是真的累了吧?章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把孩子放到炕上的角落里,掀开被子,躺到了顾喜和旁边。他一闭上眼睛,就昏睡了过去。再见没想到顾喜和这场病来势汹汹,吃了刘振尧的两服药之后,不仅没有退烧,反而更加勐烈。他浑身滚烫干燥,要是有体温计的话,章池觉得得有四十多度了。章池想起之前在茂岭时顾喜和的那场大病,再也不敢耽误,池一句话不说,满脸愧疚,还是顾喜和低声下气的给他说了几句好话。刘蕴真见顾喜和病成这个样子还护着章池,也是无奈,恨恨的瞪了章池几眼,这才仔细的给顾喜和把脉。一番思量之后,才重新开了药。章池看了看,跟刘蕴真的方子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味解郁的药。刘蕴真道:“喜和的病,不光是受了寒,还受了惊,郁积在心,所以才高烧难退。此症来势汹汹,好在你平安归来,让他郁积已解,再喝几副药,烧退了,便无大碍了。”章池不放心,“师叔,喜和他毕竟还在月子里,以后会不会留下病根?我听说……”刘蕴真瞪了他一眼,嘴里却道:“不用担心,等他烧退了,我再给他开几副调理的药,好好养着,等出了月子也就无事了。”“谢谢师叔。”刘蕴真在顾家待了三天,直到顾喜和完全退烧,顺便给顾老爷子看了病,也留了药给老爷子调理,这才回书院去了。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章池,喜和的病要是有变化,一定要及时通知他。顾喜和一天天好起来,春节也一天天临近了。这些日子章池足不出户,衣不解带的照顾顾喜和,顾作成跟顾李氏十分感动,顾及他还没出月子,还要照顾孩子,商量着请个人来家里照顾他们。章池很忙,但不觉得累。“爹,娘,我跟喜和都是男人,请个女人在家里不方便,请个男人,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还不如我自己动手。何况现在我不用做饭,只是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顾作成见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就作罢,只是每天让桂嫂多炖些汤,给他们俩补身体。章池没有空儿,便让崔景顺把茶馆的账目整理清楚,干脆关了门。孙征的伤好了,来顾家看望顾喜和跟章池。他一见章池,就小声问道:“池哥,真的是定国侯?他来找你了?”章池点头,忽然想起孙征跟他一起在军营待过,他应该知道章池跟文轩的过往。“孙征,我忘了以前的事儿,所以我跟侯爷说我不是他要找的章池。你知道,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我跟他有什么纠葛吗?”孙征摸了摸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曾经救过他的命,后来他就挺喜欢你的,把你调到了他的身边。你跟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关系很近,是最好的朋友。可后来那个侍卫失踪了,你也离开了军营。他找你,是不是想问那个侍卫的事儿。”“侍卫,我的好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记得好像叫许安。”章池想了想,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顾喜和见他面带遗憾之色,轻声道:“总会想起来的。”章池点头,只能顺其自然了。孙征见章池跟顾喜和一切都好,就要告辞。章池问道:“孙征,这一年又这么过去了。明年你有什么打算?”孙征早就不是那个沉默的男人了,但在章池面前依然有些笨嘴笨舌。“我、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就是继续在茶馆里帮忙。”章池笑道:“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个人打算。”“我个人?”孙征摸着后脖颈,红了脸,“我个人能有什么打算?”“没有?人家翠儿等了你这么久,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家个婚礼?”